连中数刀的孙均一路向北颠簸,长年驻足在战场,闯刀海剑雨,对于疼痛,他早就麻痹了。
只是,身体越来越虚弱,这点明显到他无法欺骗自己。
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转头对自己的兵说。
孙均你们回家,跟着我也活不成。
他们还有父母家人,没必要陪着一个将死之时。
“孙统领,我们不回。”
孙均勉强的挤出一抹笑容。
孙均现在不是孙统领了。
两个人沉默不语,良久,才开口。
“您再坚持坚持,看看前方有没有医馆。”
孙均我的话也敢不听?
孙均抬头看着浩荡的天空。
孙均我想一个人自由自在的。
说完孙均便用尽全力驾马驰骋,他回头,看着两个人越来越渺小的身影,眼角留下一滴血泪。
落叶归根,他希望他们回到自己的家乡,和自己的父母亲人一起度过余生。
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躺在没有温度的大地上。
他是个没根的人,家和爱对于他来讲,太难以触碰了,他想他下辈子最后也将是孤身一人。
他的意识涣散,视线越来越模糊。
恍惚中,他看见了张大笑着喊他三舅,他姐缓缓的走近他,这大概就是人们口中的走马观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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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开眼时,入目的是陌生且奇怪的一堆摆设。
孙均撑着身子站起来,环顾四周,疑惑的皱起了眉。
沈鹤枳看着从闺蜜家拿来的书,里面记载的是一些野史。
虽然不知道这一段是否真的在历史长河里发生过,但沈鹤枳还是为了全军复诵满江红的那一段落了泪。
沈鹤枳的手指抚过那个人名,嘴里喃喃道。
沈鹤枳孙均。
突然脖间多了些冷意。
孙均谁派你来的。
沈鹤枳僵硬的转过头,男人狠厉的目光吓得她大气不敢喘。
这人穿着一身铠甲,脸上一道刀疤还挺吓人的。
孙均说!
这女人来历不明,知道他的姓氏,不知是谁指使她把昏倒的他虏来这奇怪的地方。
沈鹤枳看着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沈鹤枳没人派我来,我我我…说什么啊!
沈鹤枳这是我家。
孙均说不说?
脖子间的刀往下压了几分,沈鹤枳吓得厉害。
沈鹤枳大哥,你要钱是吧?
沈鹤枳我这也没现金,你手机给我,我给你转账行吗?
沈鹤枳你别冲动,把刀放下好好说话。
孙均听不懂沈鹤枳在说些什么,语气变得更不耐烦了。
孙均别和我废话,说还是死,自己选。
在得到答案之前,孙均不会杀了这个女人,不过这女人嘴硬,是得吓吓她。
孙均不说是吧。
孙均故意错位,用刀划了沈鹤枳的锁骨处,一道红色的血痕让沈鹤枳整个身体瘫软,吓晕了过去。
孙均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摇了摇头,这女人胆小如鼠,愚蠢至极,也不知是谁苦心积虑栽培的。
孙均突然感觉自己脖子下方一阵刺痛,摸了摸,却发现自己和这个女人有着同一处的伤痕。
孙均用指腹摸着她的伤口,语气阴冷。
孙均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蛊。
孙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真是狠毒。
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