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清风徐徐
白暮:“小陈子,走,咱上屋顶去看看月亮,今儿正好是十五。”
陈霖:“不好吧,主子,距离上次被夫人逮住我带你上房顶还没超过三个时辰,在院子里看月亮也是一样圆,哈哈。”
陈霖搓了搓手,狗腿子的本性一下子暴露了出来
白暮:“你是她手下,还是本少爷手下,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又是谁给的你工钱,不就是被骂两句吗,我都不怕你怕个甚。”
白暮说的义正辞严,就快把吃里扒外的标签贴到陈霖的脑门上了。
陈霖小声嘀咕:“你哪次不是先溜,都是我挨骂好吧。”
白暮圆溜的桃花眼一瞪陈霖,这没出息的陈霖马上应到“好的大少爷!”
白暮坐在屋顶的横梁上手里拿着一杯玉盏,一席白衣,一条腿微曲,微风吹过。
“啊啾”白暮打了个不合时宜的喷嚏,
好一副大侠风范。
陈霖立马把自己的披风递给白暮“主子,小心着凉。”
白暮:“小爷我身子好得很,切,瞧不起谁。”
白暮语气轻飘飘,带着一丝轻蔑。硬是没看陈霖手上的披风一眼。
白暮的父亲是二代富商,白暮从小便衣食无忧,父母更是对他这独苗更是疼爱有加,但他偏偏向往着那山野,向往着传说中自由自在的江湖生活。
无奈,父命难违。白铁柱,也就是白暮的爹,一直想让他考取功名,谋个一官半职的。也能让白家的事业更上一层楼。再不济,还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覃美丽,也就是白暮的母亲,也觉得是这么个理。男孩子, 温婉如玉才有大家公子的样。像那些江湖人,整天打打杀杀的,有伤风气。覃美丽每次看戏瞧见里边扮演的江湖人,青面獠牙,吐火吞刀的,就很庆幸没放自己的儿子去干什么闯荡江湖的蠢事。
所以,白暮对江湖的所有向往,都是寄托在了陈霖身上。陈霖本身就是江湖人。虽然初见他时,他正在路边讨饭。不过那都是过去话了。
白暮在房顶上喝着酒,赏着月,旁边还有个狗腿子给他放风,好不惬意。等等,陈霖为啥是闭着眼睛的,莫非这是他新练成的武林功法?白暮心里已经开始暗暗猜测此功法的妙处了。
白暮正想着,却看到远远的白家大门好像打开了。但是每晚掌灯夜读小画本,难免有些视力模糊。
白暮拿扇子戳了戳正闭目而立的陈霖“喂,陈霖,你看那大门是不是开着的”
陈霖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白暮顿时一头黑线拿扇子敲了一下陈霖的额头“赏月如此风雅之事,也能睡着,还站着睡着了,你真行啊,小陈子。”
陈霖“主子,您不困吗,昨晚逛花灯,逛了一宿,今儿白天又去看戏,现在又是赏月的,狗都干不下去。”
白暮轻哼一声,指了指白家的大门“你看,那门是不是开着的”
陈霖盯着那门许久,木讷讷地道“守门的睡着了?”
白暮“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啊,走,咱去看看”
走进才发现,门两边分别瘫坐着俩个守门的粗壮莽夫,脖子处还在不断的渗出血来。白暮走进门边,踢了踢那莽夫“喂,是不是,死……死了。”
那尸体失去重心,直直地往一边倒去。
白暮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白暮这贵公子哪见过真的死人啊,瞬间便慌了神。
陈霖是本身就是在外晃荡过的江湖人,死人也是经常见,倒是没白暮反应那么大,不过,这死人是在白家啊,心道不好。一边大喊“白府进贼了!白府进贼了!”一边拉着白暮往门外走。
短短几秒,整个白府都沸腾起来了,鸡飞狗跳。那群贼人也是立马反应过来,开始放火大胆杀人。
白暮看着火势,硬是不肯走,陈霖越拉他,他越往回拽。
白暮:“去救我爹娘。”
陈霖:“主子,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夫人老爷那有白府的人守着,我先送你出去,把你安置了我立马回来救夫人老爷。”
他知道白暮的倔脾气,没办法,陈霖只好说带着白暮一起去。
白暮一直在心里念叨“爹娘会没事的,爹娘会没事的…”可是心却越跳越快,额头的冷汗也止不住的冒了出来。
越往宅子深处火势越大,碰到的黑人也越多。
陈霖还是忍不住劝道“主子,要不你还是先走吧,我去找老爷和夫人,我会轻功,更快些,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