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瑟住的小院儿里,李长生像发疯般,又哭又笑的闹了好一阵。最后还是身着红衣的城主洛水,将他拉出了小院。
“你别难过了,这不是你一人之错。你若想弥补的话,不如从现在起,好好教育你的弟子,将他们的性子、观念等都掰过来。”
洛水躲在李长生脚边,心疼的看着他的心上人。面对这群少年的质问,她也有些恼怒,可看到那个自进入雪月城就昏睡至今的少年,她有些心疼他。
那个少年的肩膀,看着并不宽阔,却清一己之力救了整个北离。她除了惊讶和欣赏外,对他的出现更是好奇。
可现在却告诉他,那个少年之所以会变成如此模样,其真实原因竟是自己心上人及他的弟子,以及那个少年的家人等害的。
“萧瑟,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这个名字竟处处透着凄凉寒冷之意,就好似那间屋里躺着的青袍少年。萧瑟,孤冷之意,充斥着每个人。尤其是在听完那一连番的质问后,更觉得萧瑟之意有甚。
“枉我自诩读书人,到头来,却连最基本的天地君亲师都不懂。教出来的弟子更是一个比一个狂妄,丝毫不将皇家的威严放在眼里。更是不将皇家放在眼里。”
“现在才发现,从我开始到我教导的弟子结束,哪个不是死罪。尤其是为了护住小百里,不仅打了帝王颜面,更是将其踩在地上摩擦。而我的弟子也因为我,丝毫不将皇家颜面放在眼里。”
“更是接二连三的放走北离要抓的侵犯,还要保护一个内藏西楚剑仙,外喜北阙公主的弟子安然无恙。”
“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忘了自己的责任,现在又沉迷于美色。在惹下一堆乱摊子后,竟想不负责任的拍拍屁股走人。哈哈哈……,果真是上不得台面。”
李长生这番好似自我控诉的话,让洛水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无言的陪在他身边。
“先生是江湖人,不懂朝堂事,可以理解。但先生不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胡乱冤枉他人,更不该既要又要。先生的这番作为,和影宗那位既想逍遥自在,又不想付出,想要他人帮她护好宗祖的宣妃娘娘,又有何不同。”
一道似若又无的声音响起,传在每个人的耳朵里,李长生当场愣在原地。
“小僧是叶鼎之和那位宣妃娘娘之子,也是那位为了自己自由逼死亲子,丈夫的宣妃娘娘的第二子。”
无心不知何时落入了院中,他站在院落中央,双手何时,低首向李长生见礼。
“不知原因时,怨过很多人,知道真相后,宁愿自己不要出生在这个世界,名不正,言不顺。若说萧老板此刻昏睡是因为长辈造的孽,那我的那双父母,必是罪孽最为深重的两个,毕竟所有的苦难多数都来自他二人。”
“你……”。
“先生可是觉得小僧此话有误?不,小僧说的是真的。”
“小僧也没想到,为了给叶家满门翻案的父亲,竟是个好色之徒。为了女色,竟连自己的家族都不顾,从而做实了叶家叛国之罪。唉,有此一双父母,真是小僧的悲哀。好在,小僧是呦师父养大的,不然,小僧也不知道自己死后会长成何种模样。说不定就和我那个同母异父的哥哥一样,是个冷血无情的怪物。”
“你怨恨你的父母?”李长生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不怨不恨,只求此生莫要想见。”
“为何?”李长生不明所以,他听得出无心话里的意思,也听出了无心话里真正的意图。他是真的不想要这对父母,也不想让自己降生再这对父母身边。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想便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