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锦并不知道眼前这人的想法,她甚至都不认识这人。
她只是仰着头,鼻子皱了皱:“婠婠,你今儿有把我养的兰馨草给摘了。”她的语气气冲冲的,婠婠却毫不在意。
她打量着自己手上刚涂好的蓝色丹蔻,漫不经心的说:“那花的颜色漂亮,拿来涂指甲正正好不是吗?”
还不是吗?
“你说说你,这已经是第几回了,上一次是玉珍花,上上次是“雪满星”,在上上上次,我的千里酥也被你祸害了,你是不是非逮着我这一只羊薅啊?”
“没有啊!”婠婠眨了眨眼,语气俏皮:“只是谁叫你种的一手漂亮的好花呢。”
“那是药草,药材,才不是随随便便的鲜花。”华锦更加生气了。
她扭过头,决定接下来再不跟婠婠说话。
也是在这档口,她才有功夫搭理这个金衣人:“喂,你又是哪个?寻我做什么?”
兰月侯的扇子也不摇了,语气干脆地吐出两个字:“救人。”
“我不出医的。”华锦摇了摇头。
兰月侯笑了笑:“小神医,你可能不知道。有些要求,其实是不能拒绝的。比如我的。”
“为什么?”似乎察觉到了些危险,华锦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屋顶的婠婠也眯了眯眼睛。
阳光下蓝色的丹蔻越发妖艳。
兰月侯没察觉,他只是朝着华锦走近了两步:“因为我是金衣兰月侯,北离大监国,整个北离现在都归我管,更何况是你。”
说着,他就要将华锦给提溜起来。
唰——
下一刻,有什么破开了风,直直地打在兰月侯的手腕上。兰月侯吃痛之下,又缩回了手。
他抬头:“这位姑娘,不知有何见教?”
婠婠居高临下地看他:“虽然华锦这丫头确实好欺负,但是也只有我能欺负她,其他人…”
“想都不要想。”她的眼神徒然凌厉下来。
华锦却听得鼓了鼓嘴巴。明明是好生生的话,怎么从婠婠嘴里说出来就变了个味道似的。好欺负?她哪里好欺负了,还不是婠婠的武力值太高,她欺负不动吗。
如果有一天她们掉了个个,嘿嘿!
华锦想着想着不由笑出了声。
婠婠虚眯起眼睛:“丫头,你好像在想不礼貌的事情?”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想怎么欺负你呢。”华锦连连摆手。
一旁听着的李素王与兰月侯:……
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华锦也意思到了自己好像说错了话,赶紧一把捂住了嘴,眼睛滴溜溜的转,但就是不敢看婠婠。
婠婠差点没被气笑,她往后一靠,对着兰月侯做了个请的姿势:“你随意。”
华锦:…
华锦面色惊恐:“婠婠,好婠婠,我错了,你救救我吧。”
“小神医神通广大,哪里需要我来救你呢?”婠婠不为所动。
眼看着婠婠似乎真的生气了,华锦又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李素王:“老爷子,救我,老爷子!”
这个金衣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自己才不要跟他走。
李素王却叹了口气:“他说的没错,北离现在他最大,我也不能拦他。”
华锦一懵。
随即认命似的呼出一口气:“你要让我救谁?”
“你要救的人姓萧,名若瑾,是北离的皇帝。”兰月侯一字一顿地说道。
华锦一下子就愣住了:“皇……皇帝?”
婠婠也挺直了身体,乌黑的眼中闪过一丝沉思一抹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