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本来,她也是在那些暴雨梨花针的攻击范围之下的,但…
李寒衣一把推开了她。
话说,正道中人都这么烂好心的吗?
婠婠困惑,但她一向恩怨分明。
既然有机会,自然就要将这恩情给还了。
不然以后恩情跟雪球似的越滚越大,她就麻烦了。
婠婠在心中撇了撇的嘴,脸色有些不高兴。
她瞥了眼谢宣:“还不开始吗?半个时辰可是很快的。”
谢宣:……
“这,就开始。”
这丫头什么来路,貌似有点邪!
*
半个时辰后,一枚银针从李寒衣的百会穴急射而出。
赵玉真时时刻刻地关注着李寒衣的状况,心内焦急自然不用说,因此,一见到银针飞出,先是大松了口气,然后就眼疾手快的及时用真气将银针控制在手中。
眼见着李寒衣面色好转,他一直提着的那口气也终于放了下来。
“多谢姑娘!”赵玉真朝婠婠做了个揖。
婠婠摆了摆手。
“看在无桀哥哥的面子上。”说罢,她转身出了房门。
“姑娘,隔壁的屋子我已经租下来了,正好可以用作你的休息之所,还请不要介怀。”谢宣在看过李寒衣的空挡,朝着婠婠的背影喊了一声。
却见婠婠头也没回的出去了。
也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谢宣无奈的摇头,同赵玉真对视一眼之后,摊了摊手。
这姑娘是?
赵玉真没有回答,或者说他也不甚清楚。他生长在望城山上,虽然对江湖上的势力还算了解,但具体的就不清楚了。
只知道,那日,这姑娘是同小仙女站在一起应敌的。
想罢,赵玉真就朝着床榻走去。
那边,李寒衣安静的沉睡着。
赵玉真就给她掖了掖被角,然后就坐在了床边,目光深情的望着她。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得,感情是他打扰了两人的二人时光。
谢宣一拍脑门,也不说话,也出去了。顺便还帮着合上了房门。
*
谢宣落脚的地方是一坐茶楼。
茶楼的庭院之中栽着一棵桃树,如今已是六月天,桃花早已凋零,上面挂着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桃子,鲜艳欲滴。
婠婠对吃桃子没什么兴趣,脚步轻点,人就如飞鸟一般跃上了枝头。她选了一根枝干座下,赤足在桃花交映里乱晃,活似桃花成了精。
齐天尘急匆匆的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的目光微凝,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只觉得自己眼花了。
不然,只存在于书中的那一线生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等他确定了自己眼前所见皆为真实,他笑得满脸褶子都皱成了菊花,白色的须发也像是重新染上了生机。
他朝着婠婠招了招手:“姑娘哎…”
刚从李寒衣屋子里绕出来的谢宣差点没有摔个踉跄。
他定睛一看。
哦,是熟人啊,是熟人就好…呸,好个屁。
该不会他才是那个被暴雨梨花针所伤的人吧,伤的还是眼睛,不然,他怎么会瞧见国师齐天尘在这里,而且还对着一个貌美的姑娘笑得如此谄媚。
“国师?”当下,他试探性的开口。
齐天尘刷的收了自己的情绪,转过身去一看:“原来是儒剑仙啊。”端的是仙风道骨的仙人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