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就是这时候去看的荼姚。
婆娑天狱中。
荼姚席地而坐。她的黑发凌乱的散在两肩,眼神木愣愣地看着前方,也不知再想些什么。
见到穗禾,她的眼中一亮。
“穗儿,你来了!”
“旭凤,旭凤呢,他怎么没来?”荼姚的目光在穗禾的身后扫过,但很快就只剩下了失望。
穗禾半蹲下来。
她将带来的食盒往地上一放,打开来。
“天帝陛下已经正式下旨,为旭凤与锦觅赐婚,如今表哥正忙在在洛湘府讨好水神呢,连天界军务都顾不上了。”
穗禾的语气一如往常,轻柔地就像一朵娇嫩的花。
荼姚却听得目眦欲裂。
她一把抓住穗禾的手:“你说什么?”
荼姚没有分寸,穗禾立即就感到了手腕处的疼痛,但她一脸平静:“你没有听错,旭凤觉得你这个母亲实在是狠毒,羞愧万分,几乎无颜面见润玉与锦觅,为了恕罪,他卸下了天界的一切职务,只愿做个闲散仙人,同锦觅一起隐居六界,不问世事。”
“至于继承他势力的,你应该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润玉。”
穗禾红唇微掀,吐出两个字来。
说话间,她的手一甩,就将荼姚耍了个踉跄。
荼姚这才看清楚穗禾的面上,不知道何时竟然挂着几分惬意的笑。
“你,你…”荼姚的手指指着穗禾,哆嗦着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背叛我?”
“背叛?”穗禾撩起耳畔杂乱的头发:“这二字从何说起?”
话落,她的眼中射出一道寒光来:“我从来都只是你的仇人,难道你忘记了吗,我的父母是如何惨死在你手中的。每天夜里,你睡觉时就没有梦见过一次,你的亲妹妹是如何用仇恨的目光看着你的吗?”
冰冷的话语就像是利剑刺了过来。
荼姚跌倒在地:“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竟然半分不反驳?”穗禾反问:“果然,不愧是你。”
顿了顿,穗禾才回答起荼姚的问题:“什么时候知道的还重要吗?重要的是,你如今不过是个跌落地狱永生不得自由的囚犯了,未来,你就只能看着我与润玉,一步步踏上这至高的位置。而你呢,你爱的人不爱你,你的儿子也将视你为屈辱,甚至对着你情敌的女儿以身相许。”
“荼姚,我真期待你万万年的活着,活着见证这一切。”
“然后永世不得超生!”
说完,穗禾没有再去看荼姚的脸色,转身就走。
“啊!”身后,只有荼姚凄厉混杂着悲愤的尖叫声,久久不绝于耳。
*
“你走吧。我已经将你的尸解天蚕彻底解除了。”
紫方云宫,穗禾收回了自己的灵力,对着奇鸢说道。
“不要再做奇鸢了,还是做回你的暮辞吧,鎏英公主在等你。”
奇鸢沉默不语。
久久,他抱拳,道了一声:“多谢!”
之前,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穗禾公主最终会卸磨杀驴。
但幸好…
奇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天界。
这个地方,他也应该永远不会再踏进来了。
*
“我们也走吧!”
润玉牵住了穗禾的手,众目睽睽之下。
穗禾愣了愣神,随即笑了开来:“去哪?”
她的笑容含着从来没有的温暖,不似从前那般目中无人。
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镜。
“哪都可以,只要有你的地方。”
润玉的眼神依旧黑的深邃,也黑的纯粹,穗禾却在里面看到了满满的她。
她回握住了润玉的手:“好!”
只轻轻道了一声。
从此,不论时光如何颠覆,他们总会结伴而行。
渣作艰难收个尾巴。本来还想写一写婚礼,写一下婚后,写一下旭凤与锦觅,但一想已经水了很多章了,还是到此为止好了。
渣作这本书从开篇状态就不是很好,写的也不是很满意,但还是要感谢一直支持我的人,我会继续努力的,希望早日能把状态调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