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明跃上前去探了探杀手的脉搏,然后朝着风写月摇了摇头。
这就是已经没救了的意思。
风写月本也没报多大的希望,但得到了这个消息,心中还是沉了一沉。
好一个果断又狠辣的断魂门。
“明跃,去查一查。”他吩咐道。
明跃自然没有二话应了下来。
这时,韩玄龄才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来。他朝着风写月弓了弓身:“今日,多谢风公子的救命之恩了。若不是公子,恐怕…”恐怕他韩家上上下下只怕就是在劫难逃了。
想到这,韩玄龄差点没有给风写月跪下。
风写月于是就问他:“韩老爷子与断魂门可有恩怨?”
“断魂门?”韩玄龄眉头一皱:“公子的意思是,这些杀手都是断魂门中的人?”
“可是,我韩家从来没有与断魂门没有过交集啊!”韩玄龄想了想道。
“当真?”风写月又问了一遍。
“自然。”韩玄龄肯定的点了点头:“老夫是卖药的,虽然说这药卖的是贵了一些,但商人讲究和气生财,老夫从来不轻易与人结怨的。”
“那就有些奇怪了。”风写月沉吟了会。
“既然不是寻仇,但他们又下了如此重手,恐怕…”风写月抬眼看着韩玄龄。
韩玄龄自然也不是傻的。傻子可不能把韩家发展到如今的地步。
“他们是为了我韩家的药方来的?”
韩玄龄哆嗦着问。
这些年,也不是没有人打过打他家药的主意,但最多就是偷偷成药,白风夕就是其中佼佼者,但打药方主意,手段还如此狠决的却只有断魂门了。
毕竟,江湖人也是要脸的。
只是,没想到,如今却出了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断魂门。
这可真是…
想想,韩玄龄就是背脊一寒。
不行,韩家不能毁在他的手里,当初他爹将韩家交到他手上的时候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
韩玄龄心里的想法,风写月自然是不清楚的。
他如今在意的也不是这个。
风夕可还在宣山之上呢,而且还身受重伤。
萎蔓草之毒,可不是易解的。
风写月如今可谓是心急如焚。若不是韩家牵绊住了他的脚步,恐怕如今他已经上了宣山。
“明跃,传信给庆昭,让他来处理这里的事,你随我上山。”想到这,风写月就没有心思在韩家久留了。
很快,一辆马车就从韩家疾驰而出。
…
稀疏的星子点缀夜幕。
夜色里的宣山寂静的有些可怕,聒噪的鸟叫声几不可闻,唯有风声在耳边呜咽。
风写月从马车上下来。
入眼的,就是一具死状凄惨的尸体。尸体的眼睛大睁,似乎似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景象。
明跃上前查看了下。
“已经死了有个把个时辰了。”
“这些都是五州派来抢夺玄极令的人?”风写月问。
明跃答道:“是的。”
“看这些人的死法,似乎不是死在断魂门的手中,倒像是…”风写月沉思了会。
又问,“夕儿如今在何处?”
“据我们的探子回报,小姐被丰息公子救走,如今似乎在前往韩家的路上。”明跃垂着头回答。
“这么说,我们刚好错过。”风写月的声音让人分辨不清是喜是怒。
明跃心中一顿,没有说话。
“罢了。”风写月叹一声气,也没有多为难手下,只是说,“走吧,回韩家。”
明跃于是动作麻利地架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