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1年春我嫁入严家做眼家长公子的少夫人居正位中式礼成至洞房未见大公子何许样貌直到盖头被挑开入目便是纤细又白的手指生的样貌端正眉宇间意气轩昂我蹙眉先生从军却又生的一副美的皮囊
1921年冬婚后九月有余我便怀了身孕先生早在月初就上了战场为军师先生常常会寄来书信心有暖流身子养的极好冬日飘雪竟也这般美好
1922年夏本就热的天气在看了先生寄来的信后越发烦闷先生说战事吃紧在我生产前赶不回来临期越来越近我心里本该欢喜不知为何日日萎靡不振先生回来那日娩庆已过百日已近十月随先生回来的还有一个看起来与我截然不同的女子说话间都是新思想新话语先生唤她阿水我明白一个大字不识只知料理家事的人远远比不得思想灵魂契合之人我坦然接受先生却不怎么高兴
1922年冬今年冬日格外冷先生日日与阿水在一起我从他们谈话间听得民族复兴国家大事的字眼穆然发现我只能听得却听不懂我把刚沏好的茶端进书房先生丝毫没有在意我“先生刚沏好的趁热喝凉了就不是原先的味道了”先生点点头正在我退出房间时先生突然问“阿霖这件事情你有什么看法”先生伸手递出来一纸文书我怔愣在原地我不识字先生知道的1923年夏迎来小女娩庆的生日先生说此时局面不可大势操办我只好做了一桌简单的饭菜等先生回来先生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是有阿水看着桌上仅有的两副碗筷先生不言“我们已经在外用过了阿霖姐姐吃吧”阿水说完两人便又一起回了书房我自嘲般笑笑味同嚼蜡吃着先生最喜欢的菜
1924年春我的母家败落父亲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先生的位置扶到政府上先生很开心时隔多月第一次陪我吃了饭我看着满桌的饭菜食不知味从此我就没有父亲母亲了我只有先生了
1925年春我在严家的第五个年头先生与我和离扶阿水上正位此后宋家便不在有我的名字和离那日我第一次苦闹先生说他需要一个有知识有文化的妻我知道先生不会说很伤人的话可是他的所作所为无一不是在杀死我杀死那个封建社会下生出来不懂四书五经不识大体的女人
1927年秋离开严家的我靠仅会的针线活维持生计却也不是很艰难那日收到了来自先生的书信
吾妻启愿展信悦阿霖彼时正直秋想想也快到庆儿生日但她的父亲太无能为力替夫与庆儿说声抱歉岳丈出事那日我极力阻拦阻拦无果也把自己缠入其中阿霖我没有一刻想与你分开你我结发夫妻便是生生世世的让你出去实属下策我与阿水恐是凶多吉少此番话语不知何时送到你手中送到送不到都罢我的爱人阿霖与小女娩庆平安最好阿霖别亦良久甚以为怀勿念
1926年9月阿霖之夫严浩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