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嫋，你可得离那个袁善见远点！”凌沝十分严肃的嘱咐程少商
“为何？难道阿姊和那位袁公子很熟，他有何不好吗？”程少商有些不太明白。
凌沝脸上有些不也太自然，虽说最后被皇后说成玩笑之言，且也是袁善见阿母一头热，但好歹也算和他差点议过亲，当然这是不能说的。
程少商看见凌沝神情变化，心里好奇之感越发浓厚，但她也不敢贸然去问
“好吧，我听阿姊的，离那个袁公子远些”
看见程少商答应，默默松了一口气。
程少商拉着凌沝入席，按理说凌沝应该坐前排，但她不愿，就想挨着程少商坐着，于是也看见了，程姎
不得不说程姎确实知书达理，是十分乖巧，但过于死板，凌沝更喜欢程少商这种可爱活泼有生气的女娘。
“这位是车骑将军王淳之女王姈，其母文修君乃皇后外妹，今日也跟随我们，一起来给程氏道贺了。”
凌沝一看还真是王姈
“招摇撞骗，狐假虎威”听着王姈一旁女娘介绍，心里有些不爽
“什么？”程少商不明白，似乎凌沝对这个车骑将军之女很是厌恶。
“没事，我只是不喜某些人的那股子蠢笨劲罢了。”
“我本不想来，奈何家父与程将军有些渊源，非命我前来贺喜。”
瞧着王姈那不知礼数的话，凌沝心中更是鄙夷，真和她阿母文修君一般，仗势欺人。
虽说是程少商家的喜事，她可以出手，但并不想出手，这辱的并非程少商，这程家其他人的脸面与她无关，再者她虽不喜王姈，但倘若在这里与她有了争执，传到宫里，难做的是皇后。
倒是程老夫人开口给了台阶，不过当王姈瞧见凌沝时，脸上倒是有了些吃惊。
好巧不巧落座的位置就在凌沝她们旁边。
其实王姈也不是没听说，凌沝回都城以后很是和程家四娘子友好，却不曾想宫宴都时常缺席的凌沝，会出现在这。
其实吧，这都城贵女们都对当年凌沝离家出走之事颇有微词，很是瞧不上，可能普通家世的人家只听闻这凌娘子是失踪先下找回来了，但凡有点家世在朝的都知道，这凌沝是悄摸着去了战场上。
在贵女眼中，她们本是要在家中安心成长，及笄后或是寻个高门显赫嫁了，为家族增光添彩，亦或是找个门当户对的嫁了，也算是安稳一生。
而凌沝从小养在皇后身边，虽说是寄养，但皇后给凌沝的所有用度丝毫不输皇子公主，她阿兄还是凌不疑，当今陛下的义子，且战功赫赫，只要好好的在宫中成长，说不定能嫁入皇族，就算不嫁入，能配的也是一顶一的儿郎。这样的身份和地位哪个都城里的贵女不嫉妒呢，可凌沝却非要去男人扎堆的战场上，这样的肆意妄为不知礼数的女娘谁还愿意娶回家？哪怕她是养在宫中，还是凌不疑的妹妹。
“那便是传闻中的程四娘子，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还真是嚣张傲慢得很”
王姈自然不敢开口阴阳怪气凌沝，毕竟身份在，但素来她和凌沝就不对付，既然程家四娘子与其交好，自然比起凌沝要好拿捏些，嘲讽程少商不也等于嘲讽了凌沝。
“可不是吗，听说就是因为她平时太过粗鄙无礼，她二叔母，才一直把她关在房里不让出门，更别说去各家走动了，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人家现在有父母撑腰，以后少不了要和我们多见面了。”
凌沝看着两人这拿腔拿调当着人面嚼舌根的刻薄模样，觉得更讨厌了。
“王姈你的嘴莫不是去刷过虎子【古代的恭桶】了，怎么这么臭？旁边这位女娘，你是谁家的？我好歹也随着宣皇后参加过不少宫宴，可从未见过你啊？哪家大人之女这样有身份，见个面都难得？还是说有什么隐疾不便出门？”
被凌沝这般说，王姈脸上根本挂不住，早就有些失态。
“凌沝，你才嘴巴干净些，今日是程家宴，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与你计较！”
凌沝冷笑，还真会给自己找台阶下。
“我嘴巴放干净些？你嘴巴干净吗？你也晓得这是程家宴席啊，从你进门开始嘴里有句好话吗？既然是程家宴席，建议你闭嘴，别给你爹车骑将军和文修君丢人现眼了，说出去还以为你是多大面儿，给人贺喜还甩脸子呢。”
王姈瞧着说不过，只能狠狠瞪着，心里的不痛快，王姈定会找个机会好好的报复回去！
程少商心里高兴的紧殷勤递给凌沝一块糕吃，凌沝面对程少商递来的糕，哪还有啥冷冽表情啊，笑嘻嘻的接过。
“阿姊其实不必替我出头，我自己也能的保护自己，阿姊为我得罪她们，不值得。”
“傻嫋嫋，王姈与我素来不对付，她说你，无非是因为我，岂能让你受着莫名的气，今日你阿父的好日子，可不能让这种人给影响了好心情。”
“嗯！阿姊说的对极了！”
“我家妹妹从前养在我阿母跟前，是我阿母未能好好教导，怪不得嫋嫋”程姎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入王姈耳中。
凌沝听到这番话才再次抬眸看向程姎，她突然觉着这个程姎对程少商还算好，至少知道替程少商说话，还算……不错吧。
此事也算揭过，王姈换了话题，却提起了袁善见，凌沝才晓得，这个王姈是为了见袁善见？
想想袁善见那狐狸模样，这王姈眼光真不好，挑了一个如此狡猾之人，一时也不知是被瞧上的袁善见可怜，还是瞎了眼的王姈可悲了。
“阿姊我有些无聊，离开席还有些时间，我带你去我房间瞧瞧可好？”程少商扯扯凌沝衣袖
“当然好了，走走走去瞧瞧。”
凌沝携手程少商悄悄溜走，正巧和前来的袁善见撞了个面。
“嫋嫋，你这秋千当真是好啊，你做的？”凌沝一到程少商住的地方，就相中了这秋千。
“是我做的，阿姊你喜欢吗？”
“我都说好了，能不喜欢吗！我在军中时，也是时常做些东西，不过那些都是战场上用的，所以这样的还真是没做过。”
凌沝和程少商都属于手工强的，每次见面都会聊些相关的。
“那，阿姊我有不少做这种东西的书简图纸，能跟你换些那些弓弩的吗？”
“你要那些作甚？”
“阿母女兵颇多，稀缺这些，所以想着能不能自己做些，赠给阿母，或许她便会喜爱我些。”
“明日我让人给你送些来，但现在军中用的那些新设计的不行，那是要请旨的。你家阿母那些女兵我也听说过，你家阿父并没有让她们上最前方御敌，所以无需那么厉害的，自保就可。不过嫋嫋，你要记住不要太卑微。”
凌沝可以送些已经不在军中使用的弓弩图，毕竟倘若军中巧工泄了出去，被有心人利用那便后患无穷了，虽然不能够杀伤力很强，但保命足够不就行了。
“两位女公子，别来无恙否。”
当袁善见出现的时候，凌沝和程少商一起没了笑脸。
“袁公子，想作甚？”凌沝将程少商护在身后。
“凌娘子，何必对我这般敌意，莫不是还在计较我阿母向皇后将你我议亲之事？”
“袁善见，你胡说什么？”
“阿姊你同袁公子议过亲？”
“胡说了吗？我家阿母可是时常在我面前夸了你呢？”
“那是袁老夫人抬爱了，再说了那不过是句玩笑话罢了，本就做不得数的，袁公子何必拿出来说，惹人非议呢。”
“凌娘子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凌沝皱眉，这个袁善见故意的吧，最后这话委屈什么劲！
“今日我来此处是希望程家四娘子帮我，给令三叔母桑夫人带句话。”
被提到的程少商冒出个头
“袁公子要带话，登门向三叔母说了便是，为何要绕这么大圈子”
“内里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缘故。”虽说袁善见是回答程少商的话，但眼睛却看向了凌沝。
“袁公子是嫌我碍事了？我倒不是好奇你那些不足外人道的事，只是你也看到了，我家嫋嫋，不喜你！”凌沝有些阴阳怪气
袁善见也不恼
“凌娘子想听，便听，毕竟你我可是议过亲的，也算是差点一家人。”
很好，袁善见是懂的膈应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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