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寒?你还在吗?”
位于总部里的霜寒皱了皱眉,对这位吵醒他小憩的“不速之客”没好气的问道:“怎么?小鸽子遇到困难了?”
“就是想问问男主和他的部落在哪。”
“我不知道男主的部落在哪……”“那你让我怎么做任务!”
“但是,我知道他叫北越……”
沈疏月:6
寒风呼啸,错落的月光洒在林间,微小的颗粒在皎洁的月光中飞舞,沈疏月在密不透风的山林里艰难的行走着——雪白的翅膀此时早已布满星星点点的淤泥,身上的兽皮也有了大大小小的划痕。
霜寒实在是看不下去,便主动开口道:“你为什么一直不肯尝试飞过去。”
“……恐高。”
少年似乎很不愿提起这个话题,湛蓝的眸子仿佛都灰暗了几分。
“……”看来这小鸽子秘密还挺多。
终于,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沈疏月走出了密林,他看到不远处的部落里升起了袅袅炊烟——他似乎想伸手触碰那烟雾,但还未等他碰到,他就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这个兽人长的可真好看啊……”“那可不,这可是大祭司亲自捡回来的……”“还有……昨天……”
“唔……”沈疏月是在一阵喧闹声中被吵醒的,他缓缓睁开眼睛,四周吵闹的人群瞬间噤声。
沈疏月刚想开口,兽人们却争先恐后的跑了出去。
沈疏月:?????我有这么不受欢迎吗?
过了半响,北越撩开兽皮圆顶帐篷前的帘子,缓缓走了进来,而刚才的兽人们却半步不敢踏入,全在帐篷外窃窃私语,当然,其中也有不少往偷偷帐篷里瞄的。
北越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停下脚步,头顶的耳朵微微朝后动了动,然后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对帘外的兽人们道:“我希望部落里的兽人各司其职,而不是成天围在帐篷外说闲话。”
“是!首领!”众人的声音整齐划一的响起。说时迟那时快,帐篷外的兽人们瞬间四散开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那个……”
“你跟踪我。”北越神色淡漠的问道。虽然是疑问句,但每每到了北越的口中,最终都会变成波澜不惊的陈述句。
秉持着演戏演到底的原则,沈疏月假装委屈的瘪了瘪嘴道:“我现在一个亲人也没有了……我不知道该去哪里……”
北越特别吃这一套。
沈疏月在昨天晚上就推断出来了这一点,而且北越的身世八成也好不到哪去。
果不其然,北越冷峻的表情上有一丝松动,但北越依旧没有出声,只是用黄褐色的眼眸缓缓打量着沈疏月。
(这里描写没有出错,北越的眼眸本来就是黄褐色的,只是因为狼的眼睛在夜晚会反光,所以之前呈现出来的颜色是绿莹莹的)
“让我留下吧……我真的没有家了……”
“这只白鸽连最基本的飞行都不会,就算留他下来也对我的首领之位构不成威胁。”北越在心里暗自盘算着。
于是北越在沈疏月期盼的目光下点了点头,算是正式承认了沈疏月的存在。
“既然是大祭司把你捡回来的,就让大祭司安排你在我们部落里的工作吧。”
说罢,北越就让部落里一个巡逻的兽人给沈疏月带路找大祭司,而自己则和族人们外出打猎。
沈疏月边走边憋笑——如果这个世界有最佳助攻奖,他高低得给北越颁个十几二十个才足以表达自己的谢意。
“这就是大祭司的住处。”兽人把沈疏月带到了一个紫色的兽皮尖顶帐篷外。
“看上去祭祀在兽人部落里占了蛮重要的地位嘛,不仅屋顶和其它的兽皮帐篷不一样,还用了大量的紫色浆果染色……”沈疏月站在门口,盯着帐篷想道。
“别傻站着了,进来吧。”一个慵懒的声音从帐篷里传来,打断了沈疏月的思绪。
沈疏月掀起帘子,一股淡淡的神秘香气便扑面而来——屋里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羽毛,晒干的浆果和树叶以及用绳子编成的网。
而正中间的床上坐着一位金发金眼的卷发“美人”,穿着用兽皮做成的长袍。
但当沈疏月走近一看时却发现:这位“美人”不光有喉结,而且他的长袍之下还有着蛇的尾巴——金灿灿的鳞片表面有一层薄薄的粘液,在墙上火把的照耀之下闪着奇异的光。
“是北越让你来找我的吧。”“美人”从床上滑下来,不慌不忙的向沈疏月问道。
“他让你给我安排在部落里的事务。”
“哦?那你想做什么呢?”“美人”笑着反问沈疏月。
“我想跟着你学习有关祭祀的知识。”“你是想代替我成为大祭司吧?”
“不……不是的……”沈疏月的小心思在缜密的大祭司面前无所遁形,他顿时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