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意元落网了，这无疑是警局的一大欢喜，谢茵也准备回未宜市，长官也打算为她这次的功请客。
“请客？头一次啊长官”
”这次案件主要由谢茵调查，她的行动力大家有目共睹，所以应该没人反对吧？”
“我赞成，谢茵电脑技术掌握纯熟……”
“别夸了，再夸就不像我了。”
长官订下了一个雅间，6个人坐在里面不挤不闷，谢茵却有意朝着秦末景反面挪动，中间似乎隔着海峡。
“……”
“…………”
“谢茵，再挪就挪我身上了。”
“啊……啊？哦哦”
秦末景不觉着尴尬，但贺嘉言已经在起哄了。
“谢茵姐，是不是秦队身上有味儿啊，躲这么远。”
“没有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贺嘉言追问，这其中他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只是我比较喜欢磕cp啦，坐远点我感觉他俩在冒粉红泡泡。”
“啊？”贺嘉言愣住了，转头看向程晟那边。
程晟与秦末景相互对视，一秒后就默契的看向自己碗里。
“不说了不说了，吃饭吃饭，菜要凉了。”
“可是长官，我们点的是凉的啊，热的菜还没上。”
“闭嘴。”
贺嘉言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闭上了自己的嘴。
吃饭的时候6个人都很默契的没有说太多话，随后尴尬的饭局就此结束。
饭后，长官开车将谢茵送回去让秦末景将其余三人送回各家。贺嘉言拉着杨斐思就忘广场方向走。
“走走走，我请你看电影。”
其余两人也走了，就剩下了程晟和秦末景二人。
“……我送你回去。”
“等等……陪我走走。”
桥上行人很少，时不时会有孩童的笑声传来，程晟抿了抿唇，夕阳撒在他的脸上，就连发梢也变得金黄。
正当秦末景准备说话的时候，程晟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只好暂时将话先藏在心里。
“嗯，今晚早点睡……我知道，嗯好。”
“是褚觅昀？”
“猜……对了。他明天不用拍戏，让我去他家坐坐。”
气氛突然冷下来了，但是一辆车却突然朝他俩撞来，秦末景用手把程晟揽了过来，司机也踩了急刹车。司机下了车双手合十向他们道歉，汽车也没撞到栏杆上。程晟惊魂未定，秦末景拍拍他的肩膀说：“没事了没事了，别怕。”
夜色渐晚，街道的路灯亮起，夜市的行人也多了起来，路人也上下打量着他们。当走到一棵榕树下的时候，秦末景停下来了，他望着程晟，眼睛里透露是看不出来的情感。
突然，一只蓝色的蝴蝶停在了程晟手上。
“这是蓝摩尔福蝶，我养的，好看吗。”
“……胡蝶，对吗？”
“嗯？”
“或许现在该叫你程晟。”
“我还以为你认不出我了……怎么认出我的？”
“你的痣。”
“确实好认。”蓝摩尔福蝶飞到了程晟的肩膀上扑朔着翅膀。
“明天你能和我一起去褚觅昀家吗？”
“可……好。”
“以恋人的身份去，可以吗？”
秦末景沉默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说，刚要开口却被程晟截断。
“小昀生病了，刚才在电话里的语气像是在硬撑，他说想看我幸福，想让我被人爱着，所以，明天可以吗？”
程晟眼中闪烁着零星的泪花，秦末景一时不知道是装的还是认真的，但他也确实想答应他。
“好，我答应你。”
“送我回去吧，今晚谢谢你。”
时间很快，自律的潮男今天早上七点就起来打扮，他先弄了一个帅气的发型，再搭配上西装皮鞋看起来就像一个老板，先把皮鞋擦亮，等下去村口练习耍帅动作，真不巧的是今天外面下雨了，但是也无法阻挡他去练习耍帅动作，潮男现在又多了一个目标，就是成为一米八的模特，他坚信只要努力就一定能实现梦想，看他的步伐有模有样，还真的有点模特的感觉，今天村口的水坑太多了，潮男直接使出了耍帅连招。（码字累了，短暂玩梗）
秦末景开车到了程晟小区楼下，因为下雨的原因车辆行人都很少，路上也丝毫不堵。他停好车后撑伞向小区门口走去。粉蝶双双穿槛舞，帘卷晚天疏雨。烟雨蒙蒙，他在雨中看到一位檀郎向他走来，不禁看呆了眼。
“噗，在看什么？”
秦末景拍了拍他身上的小水珠：“上车吧。”
“今天表现不要太僵硬，他可能会看出来。”
“知道了。”
程晟指挥着他开往哪个方向，最后在一栋别墅前停下。
“有独立停车场，停那边吧，记得跟保安说。”
褚觅昀在床上躺着，左手连接着输液管，脸色也苍白了不少。
“来了啊。”
厨房传来摔碗的声音，一个男人捡起果盘放在柜子上冲着褚觅昀说：“你不是说没有人来吗？”
“只是朋友……。”
说完他便摔门而去，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其余两人。
“刚刚抱歉……我下次会让他好好说话的。”
“他是谁？”
“余诚，我男朋友。”
褚觅昀声音有些虚弱，但还是打趣的问他；“真好啊，果然是他，他爱你吗？”
程晟有些不知所错，转头望向了秦末景，他挑了挑眉，随即说出：“很爱。”
“那就好。”
褚觅昀停顿了一会，看向了窗外枯黄的落叶：“听，树叶在落。”
程晟突然抓住褚觅昀的手，而他却摇摇头，还将袖子往下拉了拉，像是在刻意遮掩什么。
“程哥，把窗帘拉上吧，我想睡了。”
“可是……”
程晟的手机突然响起，长官二字出现在他眼前。上次案件还有文件没有处理完，需要紧急备案，程晟匆忙赶回警局，但他眉头紧锁，让秦末景带一批人围住别墅，任何人进出也必须告诉他，秦末景也必须在车上整理资料，他厌恶这种工作方式。
别墅中传来谈话声，褚觅昀也从床上起来，他用酒瓶砸晕了余诚的“生意伙伴”，随之而来的是余诚的谩骂。
“你知道我在给你争取戏份吗，开什么玩笑？”
“戏份？你不会以为我在乎的是戏份吧。刚开始我还以为你是个谦谦君子，我把我整个身心都投入到你哪里，而你呢？从冷暴力变成暴力你少了哪样？我现在已经忍不下去了”褚觅昀拿起一把小刀指着余诚，眼泪一颗一颗滑落。
“楼下全是警察，你杀了我你也走不了。”余诚双唇颤抖着，他不想就这样死了，乘机将小刀插进了褚觅昀的脖颈，又快速拔出来刺入胸口。
“你……咳咳……”褚觅昀倒下了，猩红染透了他的衣服。
程晟赶来时，余诚的刀刚好落下，他擒住余诚，冲着秦末景喊道：“快叫救护车！”冥冥之中他看到了褚觅昀初见时的笑容。
何巧曼带回来一个14岁的男孩，头发乱蓬蓬的，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小昀，来，做个自我介绍。”
“你好哦，我叫褚觅昀，我听何阿姨介绍过你了，你就不用介绍了。”他冲着程晟甜甜的微笑，就像明媚的春光。
“是姐姐。”
“好哦，姐姐。”
程晟转过身回了房间，刚打开钢琴，就有一个小脑袋从门缝里钻出来。
“程哥程哥，我叫你程哥可以吗？何姐姐叫你去吃……诶，你会弹钢琴啊，很厉害，我也会一点。”
程晟只觉得这个凭空出来的人真的很吵，但相处过几日后却发现他的性格会传染。
“附近有新建的公园，一起去看看吗？”
“……好吧。”
他们刚到时，完全还没有注意到远处炽热的目光紧紧跟随着他们，还在谈论这个花这个草，那棵树上的鸟。
两个中年大叔敲晕了他们，将他俩拖上车，车开了很久，到了一个偏远的地方，他们也醒了过来。
“老大，这一看就是十多岁的啊，买qg应该有不少钱啊。”
褚觅昀听到qg两个字直接被吓得腿软，程晟却还在安慰他：“别怕，手机有定位，小姑应该快来了。”
“嘀咕什么呢？嗯？”
褚觅昀向他吐了口水，人贩子立马就不高兴了，拿起刀就往他身上割，他的背上被割出了一道伤口。
“你要S啊，这还要卖的！？赶紧的，给他包扎。”
“啧，别碰我。”
“你是想流血过多S亡还是怎么的，给你包扎还算不错的了。”
车辆的轰鸣声响起，黑色的车停在废楼下，何巧曼慢悠悠的从车上下来，将墨镜递给了司机。
“卖东西怎么不见人影啊，会不会做生意啊。”
几个人贩子从楼里走了出来，人人手里都拿着武器，气势嚣张地叼着烟。
“干什么的？”
“我来干什么你还不清楚，来点新鲜的人，110万，我可以开到这个价。”
“把他俩带出来。”
程晟本来已经开始恐慌了，但看到时何巧曼，紧张感顿时消失。
“怎么左边这个还受伤了啊，这样吧，110万，我要两个，怎么样？”
“110万是不是有点少了。”褚觅昀对着何巧曼说。
“看来你对自己身价还挺有自信心。”
“当然，人换人怎么样。”褚觅昀和程晟都看到了不远处埋伏的警察，自然也开起了玩笑。
何巧曼一招手，所有警察将几个人贩子围住，并且绳之以法。回去的路上，褚觅昀临时发起了高烧，有气无力的躺在程晟腿上。
“长大有什么梦想吗？”
“嗯……我想当明星，我希望让你看到我发光的样子。”
“那我就拭目以待。”
“程哥，是不是半夜几点了啊？”
“嗯，5点了，快到医院了，别睡。”
“程哥，天亮了。”
急救室的灯光亮起，直到半夜3点才关闭，但不幸的是，褚觅昀还是没能坚持到天亮，因为失血过多，死亡。
“不，程哥，天还没亮呢。”
程晟眼神涣散，抱着秦末景失声痛哭，秦末景也并没有嫌弃他的泪水，反而小心翼翼的帮他擦拭。
审讯室里，程晟写出了一堆想要问余诚的是事，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想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怎么认识的。”
“他是演员，我是导演，就这样认识的。”
“什么时候确定的关系。”
“他拍第一部戏的时候就确定了，他为了一部戏把他自己交给我了。”
“……你马上就快S了，劝你说真话。”
“呵，我骗你干什么？褚觅昀背上有道疤，丑死了，每次和他doi的时候我都觉得厌恶，ex。”
“混蛋！”
程晟双手支撑在桌上，手在微微颤抖，秦末景将他拉下来坐下，握住他的手示意他冷静。
程晟没想到褚觅昀会因为自己当初的一句拭目以待而把自己送给别人，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后悔。
走出审讯室后，程晟差点没有站稳，秦末景扶着他，轻声问道：“没事吧，你这样冒失……我有点担心，他肯定也不想看到你这样，需要我陪陪你吗？”
“嗯……”
程晟因为久哭双眼有些许发红，他不喜欢别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面对秦末景时都是撇过头或低着头走。
夜晚，秦末景睡在沙发上，刚要睡着时，程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能和我一起睡吗，有点冷。”
秦末景答应了，但同床共枕而眠他却很矛盾，如我的手应该放在哪，我应该抱住他吗，我需要等他睡着了我再睡吗？
“抱住我可以吗？”
秦末景小心翼翼的抱住程晟，温暖的触感传来。
到了早上时，程晟的身边已经没人了，微信聊天框的第一条消息就是秦末景的：我先回警局了，桌上放了早餐，记得吃。
程晟将电视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令他流泪的新闻：
“著名导演余诚因sha人而被判处死刑，枪决将于11月25日执行。”
第五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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