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清晨，阳光正好，微风不燥，程晟被电话声吵醒，那头传来贺嘉言的声音：“程队，过来吃早餐吗，已经给你买好了，不过来吃就有点不够意思了昂。”

　　“好，等我收拾收拾。”

　　程晟披上风衣，走之前把手机忘在了茶几上。

　　他走到路口看到贺嘉言在店门口向他招手。

　　“来了，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是另一个市的刑警队长谢茵，来帮助我们调查案件的，你别看她是个女的……”

　　“这个案件也不是很难办吧，不至于这么多人手。”

　　“您就是程晟程队吧，早就听闻您……”

　　突然一辆车急刹在门口打断了谢茵的话，是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前躺着一个看上去60岁的女人。

　　“哟呵，这女的够狂啊，诶，醒醒来活了。”贺嘉言拍醒了趴在桌上睡的秦末景。

　　程晟朝女人走过去，车主也立马从车上走下来。

　　“你好，我是厉南刑警队的程晟，我和我朋友刚刚看见了您碰瓷的全过程，走一趟？”

　　“别啊别啊，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别让我进局子。”女人从地上爬起来，理了理衣服。“我不能进局子！我儿子还急需要钱！”

　　贺嘉言和其余两人围了上来。“程警官，跟您说实话吧，您劝劝我儿子，我儿子吸毒两年了，这两年我省吃俭用的，每次他一回家就要钱，不给的话还要拿走他爸留给我手镯，那手镯是我唯一的念想了啊！”

　　“他父亲是？”

　　“程警官在厉南刑警队对吧，他爸就是二十年前执行最后一次任务的时候被毒枭打亖了，谁知道，生下来的儿子不跟着他学，反而，跟别人一样吸毒。”说完她捂着脸痛苦起来。

　　“警官警官，我这车可以开走了吧，我不追究她的责任，她也是个可怜人。”

　　“行，走吧，你，跟我们走，去警局录笔录。”

　　女人上了警车，她双手紧握，手心出汗，心里希望着儿子不要怪她。

　　“你儿子平时在哪交易D品？”秦末景说。

　　“这我真不知道，但是他每次让我送钱送到春怡苑。”

　　“春怡苑？我怎么不知道这个地方，我从小在这长大。”秦末景一只手靠在车窗上一边驾驶着方向盘。

　　“懂行的人才知道是春怡苑，明面上挂着的名字是春谊酒楼。”

　　“这我知道，很有名啊，我过年都和家人去那聚会怎么没发现。”

　　“这我也不知道，每次我送钱送到门口就走了，没敢多看一眼。”

　　车开到了警局门口，都下了车。

　　“谢茵，你来负责她的这个案件行吗，我们还有一个命没有解决。”

　　“行，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的。”

　　杨斐思匆忙从局里跑出来“秦队程队，打发现！”

　　“你慢点，慢慢说。”

　　“那个门卫删监控是因为那天学校有领导调查，不得已删掉了不好的监控，这样好像门卫就脱了嫌疑，但是他的女儿被霸凌他却一点都不知道，可能是他女儿没敢告诉他。

　　“……行，去他家调查一下吧。”

　　门卫叫原阳文，家住在学校不远的出租屋里。

　　“警官好，大老远过来累了吧，坐，坐。”

　　“不用这么麻烦，我们问一会儿话就走。”

　　程晟看到了在桌上的维生素B1，墙上用布盖上的相框也引起了他的怀疑。

　　“您知道您的女儿被霸凌吗。”

　　“霸凌？我女儿不可能被霸凌。”

　　“这么肯定？那赵庭湘是你的前妻吧，看到她和你女儿霸凌者的父亲在一起很难受吧？”

　　“我跟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程晟坐在凳子上，他看到了房间露出了一条门缝，门缝里是一只通红的眼睛望着他们。

　　“您的女儿呢，今天学校应该还没让学生复学吧？”

　　“她……她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好吧，我问完了，走吧。”

　　程晟起身向房间内的人笑了笑，用唇语在说“我，看，到，你，了。”

　　秦末景一行人上了车，他嘲讽程晟去了趟别人家里就问了个女儿在哪，还以为发现了什么。

　　“呵，拭目以待。”

　　回了警局后，程晟召集众人准备开会，长官马昊穹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不错，找到罪犯了？”

　　“差不多吧，秦队这次发现了很多线索呢。”

　　“是吗，这孩子打小就聪明。”

　　所有人陆陆续续在长桌边坐下，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不可思议的神情，

　　“各位，我把各个线索联系在了一起，嫌疑人有原阳文，原芊，但是，我们从刚开始就没有看到过原芊。直到我在原阳文房间里似乎有一个跟原芊长得很像的……”

　　“程队，根据调查原阳文只有原芊一个女儿。”

　　“呵，其实我们走了之后，原芊从出租屋旁边的油桶后面钻了出来，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原芊还有一个姐姐或者妹妹。桌上有一瓶维生素B1，是用来治眼睛的，可是原阳文和原芊的眼睛都是好的。能把赵庭湘带到警局吗？”

　　“为什么要带原阳文前妻？”

　　“因为她也是死者的后妈。”

　　赵庭湘从容的走进了警局，走到门前还顺手理了理衣服和头。

　　“直接进来！”赵庭湘被秦末景这一吼吓到了，推开门静静的坐着，时不时看一眼秦队。

　　“赵庭湘，你以前和原阳文生了多少个孩子？”

　　“警官问这个干什么……孩子……孩子只有一个。”

　　“啪！”秦末景拍了一下桌子，程晟示意他冷静。

　　“我……我，如果我说了会怎么样。”

　　“不会对您怎么样，只要您肯说真话。”

　　“我和原阳文有两个孩子，那两孩子是双胞胎。其中有一个被凌朗弄……弄伤了眼睛，这个孩子才是真正的原芊，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所以，所以原阳文和原玥就打算杀了凌朗……”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我跟原阳文离婚的原因就是凌朗把我孩子的眼睛弄成那样了，还被霸凌了这么多年，我就嫁给他父亲，随时S了凌朗！”

　　“冷静，所以原玥是妹妹，代替了原芊去上学，替她杀了凌朗？”贺嘉言突然醒悟般说。

　　“是这样的，如果要进监狱就我来吧！原玥原芊才高二，还有大把的时光。”

　　“抱歉，法律不可违背，万事顺遂。但是原玥还小，拖不动S体吧，原阳文应该也有责任吧。”

　　“能不把我这事泄露给凌朗她父亲吗，我还有下半辈子，离了他我自己就没有经济来源了，等孩子出狱，我还要照顾她。”

　　“行，秦队，你去出租屋那把原阳文和原玥带走，顺便把原芊带去医院治疗，治疗费我出。”

　　回忆

　　“叮铃铃，叮铃铃。”

　　凌朗坐在最后一排，总喜欢往在前桌背上写字，而她的前桌就是原芊。

　　原芊不想让她写，放学后凌朗就带着一群人在学校打她。

　　“哟，你妈不要你了哈哈，你妈现在是我妈了，我告诉你，你妈昨天还被我扇了一耳光，她竟然没反抗，反而笑着看着我。我就说嘛，你们一家都是神经病，切。”凌朗走之前还踢了一脚。

　　她打完后就让原阳文删掉当天的监控。原阳文心里疼得难受，但是如果阻止了凌朗，就没有钱去读其他学校了。

　　知道有一天，凌朗把原芊书桌里的眼药水倒了出来，灌了胶水进去，她很满意她的杰作，像是在欣赏一幅画。

　　中午，原芊习惯性的打开眼药水，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但她没在意顺势滴进了左眼里，突然间她疼的叫起来“啊！疼……好疼，谁来救救我！”

　　凌朗用水杯在饮水机那接了一瓶滚烫的开水从原芊头上浇了下去。

　　“好啊，我来救救你。”

　　原芊一下就听出了是凌朗的声音，她大声呼救，乞求凌朗放过她，送她去医院。

　　“我送你去医院？我告诉你，这眼药水就是我换的。”学校老师也不管，也不敢报警，他们深知自己的职位来之不易。

　　放学后，凌朗和其他人又在学校殴打了原芊才悻悻然的放过她。原阳文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打成了这样，左眼通红，心里一阵自责。

　　原玥看着自己姐姐这样心里也不好受，于是提议自己请假(注:原玥成绩好，保送的一个学校），替姐姐去上学，并和原阳文联手杀了凌朗，原阳文也决定冒这个风险。

　　原玥一大早戴了个墨镜去上学，让凌朗相信她就是原芊，她的行为举止有时候连原阳文也分辨不出来。

　　中午时，凌朗把原玥带到废弃厕所里，她手上拿了一把刀。

　　“你左眼废了？哈哈，那右眼也废了吧”

　　她刚准备摘下原玥的眼镜就被敲晕了，原阳文*下凌朗的脚塞到了门缝里。并和原阳文清理了血液……（稍作修改，过不了审）

　　回忆 完

　　原阳文被带走的时候望向天空灿烂一笑“姐姐也终于看得到蔚蓝天空了……”

　　“程队！案件结束不得请我们吃个饭？”

　　“为什么不让长官请，我们在限时时间里完成了他所谓的大命案。”

　　“明明80％都是程队完成的好吗？”

　　“大家！我请大家吃饭怎么样？”长官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就是让你请啊。”贺嘉言说完后长官整个人石化住了。

　　“行行行，我请我请，去哪？”

　　“春谊酒楼吧。”程晟拍了一下长官的肩膀。

　　“对，顺便去打探一下。”

　　“打探？为什么？”

　　“谢茵没有给你说吗，我们调查这个案件的时候，中途发现了毒品案，交给谢茵调查了。”

　　“那就走吧，好好放松放松。”

　　第三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