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轰鸣声好似无止境,那看不清的人啊物,让人觉得朦胧,还让人迷茫,多熟悉哪,我们初见时就是在一场大雨朦胧中,本以为你忘了我了,到如今又有了联系,我大抵是病了,一时竟不知我脸上的液体是眼角的湿润还是冰凉的雨水”
“咚咚咚!”“把门打开!”徐烟扬打开沉重的门,自己的心也跟着沉重起来。
“你是在家藏了男人还是怎么,还是说你还在等那个贱人回来?”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客厅”
“我不等他回来我难道指望你啊!你不就是想要个女儿吗,你去找啊!”
“疯了,真疯了”胡预铭推了徐烟扬一下,谁知水果刀放在了茶几边缘,徐烟扬失重撞到了茶几上,玻璃碎了,水果刀也插在了她的锁骨处。
“艹,完了。”他推开门看到了在门口惊魂未定的胡蝶“你什么都听到了?”
少年望着他的眼睛,眼里满是迷茫。“算了你们两个都是疯子,滚开!赔钱货!”雨越下越大,远处响起警笛声,少年不知道是谁报的警,但也打心眼的谢谢那个人。
他一直拼命跑,一直跑到最后一盏路灯亮起,直到警局门口。“哟,长这么清秀,考不考虑进我们厉南刑警队啊。”
“这么小进什么刑警队,而且我们刑警队也不招这么柔柔弱弱的男的。”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让他感觉被被压迫着,他的脸透露出一丝清冷。
“快擦擦,冷坏了吧,唉,可怜的孩子,你多少……”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杨斐思,去查应该比问更节省时间吧。”秦末景不耐烦的靠在椅子上。
“诶我说秦队,都放假了,案件都完成了就不能不板着个脸啊,就像别人欠了你几十万似的……”贺嘉言越说说小声,脸也不敢抬。
“呵,巧了,确实有人欠了我几十万。”
“秦队!查到了,这个孩子叫胡蝶,家庭关系复杂,现在17岁,父亲刚被逮捕,但这母亲……”胡蝶低着头,闭着眼,仿佛杨斐思的这番话描述的不是他。“别担心,我已经联系了你的家属,她马上来接你了。”胡蝶听到后惊讶,他不敢相信他还有别的亲戚,从小过年没有去过任何亲戚家,他被一直关在自己的世界,被父亲灌输着拖油瓶的意识。
“胡蝶?这名字……看来你们家很想要个女儿啊。”
门外暴雨仍然下着,天空落着属于它的泪。一辆黑色奥迪停在了警局门口,驾驶位走出来一个穿着白色运动鞋,淡绿色风衣的女人,白色的雏菊耳环在路灯下闪闪发光。“你好,请问胡蝶在哪?”她淡淡望了一眼在椅子上头披白色毛巾的男孩。
“赶紧把他带走,我要准备回去睡觉了。“
“嗯,辛苦三位了。”
上了车,这辆奥迪车径直向郊区开去。
“你好,你应该没有见过我吧,我是你小姑何巧曼,我刚从外国回来,一回来你家就遇事。放心,有我在,你要啥有啥,你大学打算去哪?”胡蝶以为他面前的这位是一个很高冷的人,有小姑在,也确实放心了不少,至少让他认为不是很难相处。
“警校。”
“哟,看不出来你还有一颗当刑警的心啊,好!小姑满足你,等你高中毕业就好好跟我上!可不可以告诉小姑为什么要考警校呢?“
“没有原因,我愿意。”
轮胎压过了水洼夹着泥泞的路,胡蝶望向车窗外,何巧曼开车开得很快,车窗上的雨滴顺着气流向后滑去,胡蝶觉得这雨滴就像以前的自己,已经过去了。
车开到了一栋别墅区大门前,她递给胡蝶一把伞让他在路边等她。雨始终下的大,不到一会何巧曼回来了,带着他回到了一栋别墅里。
“来,毛巾,擦擦吧,二楼左手边第一间就是你的房间。”
“谢谢……小姑。”
“谢什么,你会弹钢琴吗,那边墙角有台白色钢琴,已经落灰两三年了,如果你会,明天我让季姨收拾出来。”
“我会。”虽然从小父亲并不喜欢他,但还是为了在亲戚面前挣面子,每天让他弹3小时钢琴才能睡。他本来挺喜欢钢琴的,但却有了阴影。
“那正好,总算不落灰了,没白花钱,放心放心,这钢琴你想弹就弹,我不会像你爸一样强迫你的。”
“过年的时候,我,为什么没见过你。”
“那是因为我一直都在国外啊,你爸妈没有跟你聊过我吗,太不给我面子了。”
“小姑,我要改名字,你同意吗?”
“同意啊为什么不同意,胡蝶这名字不适合你。”
半夜12点,天空终于不下雨了,秦末景双手倚靠在床头,满脑子都是那个少年的琥珀色。他接起贺嘉言的电话。
“案件处理的怎样。”
“他的眼角有痣。”
“我问你案件!案件!”
“吼什么?一会儿把文件发你电脑上。”
秦末景直到凌晨三点才有了睡意,他望着明月,殊不知少年与他不少羁绊。月光皎洁,少年如明月白光。
第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