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程府中,气氛有些凝重,在上首位,程老夫人则一直在转圈,坐在右手下首位子上的葛氏则故作担忧道:“君姑可要爱惜自己的身子,可别气出病来啊,此事也怪我,没有将舅父藏好,我原想着,将舅父藏到庄子上,总不会有人发现了吧!谁知道四娘子会这么狠心啊,她该不会是记恨君姑和我罚过她吧,居然会狠心报复。”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程老夫人给打断了,“就是你没有安排好,靠不住的东西。”程老夫人生气指着葛氏骂道,骂的葛氏说不出话来。
“胆敢窝藏罪犯者,论罪当牵连同坐,若因此而连累了君姑,那才是真的不孝。”萧元漪坐着一板一眼道。
“那照你这么说,四娘子害得舅父被抓,不但无错,反还有功了!”葛氏不服气道。
“舅父贪墨军械,嫋嫋大义灭亲有何不妥,娣妇若是不服,大可以去衙门前掰扯掰扯。”程始反驳道。
“婿伯不要欺负我是一个内宅妇人,便拿衙门来吓唬我,这官场上的道理我是不懂,却也知道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岂能互相出卖。婿伯还是赶紧想想办法把人从牢中赎出来要紧,难道要看着君姑如此年轻还要饱尝失亲之痛吗?”葛氏不以为然道,说着程老夫人还一直呜咽着。
说的程始直接站了起来,道:“贪墨军械是要军法处置的,我哪有什么本事去赎人啊,阿母要是真的为了我们程家好,此时就不要说了,既然舅父胆敢犯下贪墨军械的事,就要承担后果,若阿母还是执意救舅父的话,那我们程家也将会株连九族的,嫋嫋这件事做的没有错。阿母还是好好想想吧,儿子就告退了。”说完就起身离开。
庭尉府中,凌不疑坐在正厅的位子上面无表情道:“命你盯着程家,可曾照办了。”
梁邱飞道:“那程家这几日可谓是鸡飞狗跳的,都是一些关于女眷之事,听说程老夫人生气程四娘子出卖自己的胞弟,吵着要整治她呢!”话音刚落,梁邱启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咳了一声,行礼道:“属下查了一下,这几日程府上的人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除了程家正房的二房夫人葛氏,属下核查过,当日阻止吾等搜查的,便是二房的仆妇李管妇……”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位黑甲卫打断了,那名黑甲卫道:“少主公,这是程府的小厮送过来的包袱,说是程家四娘子送过来给少主公的,但属下就跟上去却发现那位小厮进入了袁府后,就换了女装,像是袁娘子身边的侍女。”
随即梁邱启上前接过了包袱,一旁的梁邱飞轻哼了一声道:“这袁娘子怎么会插手程家的家事,难道是想贿赂咱们少主公,那又为何假冒成为是程家的时候?”
梁邱启将包袱放在桌子上打开,梁邱飞开口道:“怎么会是一堆的破烂啊!”
凌不疑则拿起了稻草下的布料,沉思了片刻后,明白其中意思后,意味深长道:“这袁家的袁娘子,有趣的很,看来,此时结束后,我还得去一趟袁家了。”
随即就带着黑甲卫将葛氏布庄围了起来,发现了其中的账簿有问题,也知道董仓管没有实话实说。
地牢中,一声声的鞭打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交错叠加,再加上地牢中阴森黑暗的环境,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地牢中的董仓管则颤颤巍巍的捂着耳朵,惊慌失措,这时梁邱启走过来将牢门上的锁打开,走进牢中,直接扯着董仓管的衣领,将他一把拎了起来,吓得董仓管直接抱着牢门,颤抖着声音道:“你……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刚说完,就看见了两个黑甲卫拖着一个伤痕累累的还留着血的尸体走了过去,吓得董仓管闭紧了嘴巴,指着那个远去的尸体,半天说不出话来,梁邱启冷冷的开口道:“这人好不识趣,少主公问他话,非要在少主公面前撒谎,我们少主公开始一等一的聪明人,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在耍什么花样,这不赏了他膑刑。”
董仓管看过去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摊血迹,吓得一哆嗦道:“这……这……这……什么是膑刑啊?”
“就是拿把刀,直接从你的膝盖骨里穿过去,然后挖呀挖呀……”梁邱启语气森然道。
“别说了,别说了。”吓得董仓管捂着耳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