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将处置摄政王这一天选在了玄清生辰宴之时。
太后也是知晓儿子的打算的,但她心中即使再纠结自己与摄政王的私情,也明白玄凌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她一边蒙蔽摄政王的眼线,一边暗中在送给摄政王的香囊里放了药。
摄政王每次家宴前都会先去颐宁宫一趟,也是众人心知肚明的一件事。
而太后送的香囊单独拿出来是没有一点问题的,甚至于对摄政王的失眠有好处,所以摄政王也没有多加防备。
问题在于殿内的熏香。
靠近摄政王席位的香炉里,不仅掺了大量的曼陀罗花粉,还有与香囊中的草药相生相克的药物,并以熏香的香味加以遮掩。
众人的注意力大多都在饮食与歌舞上,谁又会留意到那平平无奇的香炉呢。
果不其然,摄政王及其跟随的大臣毫无戒心。
酒过三巡,玄凌起身敬摄政王。
“摄政王近两年处理朝政,整顿朝堂,属实是辛苦了,朕敬你一杯。”
摄政王也不推脱,“皇帝尚还年幼,本王受先帝所托,自当鞠躬尽瘁,才好对得起先帝,对得起我周朝的列祖列宗啊。”
“所以,皇帝就先在上书房进学,朝堂上的事,有本叔父替皇上照看着呢。”
摄政王说完,轻蔑一笑,摄政王麾下的大臣也多加附和。
玄凌佯装动怒,摔了手里的杯子,“摄政王的口气也太大了些。”
摔杯为令,殿外的人开始行动起来。
摄政王麾下的亲兵早就被统领算计得烂醉如泥,护卫军表面上推杯换盏,实则滴酒未进,喝的都是白水,殿外进展一切顺利。
然而殿内的气氛却是刀光剑影,无人敢当出头鸟去说话。
摄政王放下手中的酒杯,冷了脸色。
“皇帝这事何意?是对本王协理朝政不满吗?”
“摄政王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难道还要皇上来一一说明吗?!!”
不待玄凌开口,御史陈氏便起身斥道。
“启禀皇上,微臣有要事启奏。”
玄凌心里估摸着药效发作的时间,和殿外骁骑营、护卫军围殿的速度,面上却不露声色地开口道,“准奏。”
“微臣状告摄政王残害忠良,结党营私,私制龙袍,意欲谋反!”
陈御史话音刚落,户部尚书也起身道,“微臣也有本启奏,状告摄政王以权谋私,贪污受贿,欺压百姓!”
摄政王却丝毫不慌,“陈御史,陆尚书,这讲话,讲究一个证据,不然这等信口雌黄之人,我大周朝可留不得!”
玄凌冷笑一声,看向摄政王,“证据自然在朕手里,朕只问,摄政王,你可知罪?”
摄政王起身,却无一点敬意。
“本王何罪之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追随摄政王的诸多大臣也下跪喊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一时之间,殿内竟再无一人出声。
这时,兵戈之声从远处传来,渐渐到了殿外,传进寂然无声的殿内,传入宴席上每个人的耳中。
摄政王也察觉到了不对,自己根本没有今**宫的打算,哪来的兵戈之声,顿时怒火攻心。
“周玄凌,尔等竖子,竟敢算计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