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结束的萧稚邪刚好抓到景诺儿在拨号。
“别打给他!”他惩罚似的咬了咬景诺儿的耳垂,低吼一声。在景诺儿身边的人当中,萧稚邪最为忌惮的就是景诺儿的竹马祁信然,他们温馨说笑的场景会让他抓狂。
“好好好,那我打给别人喽。”她吐吐粉嫩的舌头,不自觉嘴角微翘。转手打给家里的仆人徐奶奶,开着免提,她边打电话边翻看着未读信息。
寂静而偌大的卧室内,拨号的嘟嘟声愈发突出,每响一阵,景诺儿的心就咯噔一下——她看到了几条令人不安的信息,是她的姐姐景离儿发来的。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萧稚邪漫不经心地问。景诺儿万分惊恐地捂住嘴,把手机递给他看。
〈上午7:03〉姐姐:“你人呢泪公主,不敢来?”
“泪公主”是景离儿嘲讽她爱哭且“自诩高贵觊觎她的祁哥哥”,给她取的外号。景诺儿这才想起今天上午有一场宴会,本该出席的她,男伴正是景离儿做梦都想得到的祁信然。
“那我只好勉为其难替你做祁哥哥的舞伴喽。”不用上帝视角也能精准脑补出景离儿此刻激动狂喜的样子,只是不知道回去以后母亲又会如何说教景诺儿。
“对了,你那个徐奶奶昨天晚上自杀了,一大把年纪了,身子估计撑不住了吧。真不知道你整天吃饱了撑的闲着没事去送温暖干嘛。”
这个消息无疑残酷地劈中了景诺儿,看着无人接听的电话,她的喉咙猛地呜咽了,娇弱的小猫在讶异与无措中掩面抽泣起来。一旁的男人也无可奈何,只是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
过了几分钟,她悲痛欲绝地低语一句:“我自己一个人去看看,不用管我了。”又艰难地起身,穿着睡衣就匆匆出了门,似乎是还在生萧稚邪家里那个女人的气,她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烈日当空,即使是有树木荫蔽,丝缕点滴也灼烧入骨,照得她心脏绞痛。景诺儿一直都厌恶晴天。萧稚邪没有追上来,她心中苦涩更甚。
只是没等连串的泪珠夺眶而出,也无其他人察觉,失落的女孩眼前一黑,随机失去了意识,不一会她的身影便消失在小巷里。
——
另一边,云雾缭绕的天启殿。
高大女人正玩味地摆弄着余霁写得密密麻麻的工作笔记:“小小年纪,还挺拼命。这几年你业绩持续登顶,工资还不如我一顿饭钱。”她盛气凌人撩起余霁白嫩的下巴,啧啧虚叹:“自诩清高够了吗,早些从了我,有你好享受的。”她脚下的高跟不断往下摩擦深入.....
脚底下伤痕累累的人却早已奄奄一息,停止了挣扎。她已经血肉模糊,刀痕淤青无处不在——除了那张人神共愤的容颜,女人看上的正是她的绝世脸蛋。
“噫哟,就这么玩死了?”女人的声音微微颤抖了起来,她干咳一声,清清嗓子,稳住心绪,朝身侧人示意两句,便夺门而出,警惕排查周围可疑人员。
“求你......救我......”余霁竭尽全力张开嘴,急促的呼吸中迸出几个字。抬走她的人立马肉眼可见地慌了,但步伐的速度不减反增。来不及感到崩溃,她用手按住小腹,运用腹式呼吸尽量延长自己的时间,同时她几乎是是以125年来最迅捷的思维飞速思考求生办法。与现代智能手机类似的通讯设备是固定在仙子们身上的,但她被那个女人骚扰的时候无法光明正大地打开。万幸的话同事也许会及时赶来,可那毫无用处,他大概率会被一起灭口,她祈祷着他千万别来送死。
一旦因那个地位威严的女人而死,她就再也没有复活的机会,所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必须扭转战局。迷乱间,一个绝妙的主意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