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中午放学,马嘉祺在楼下等林依,只见林依怀里抱着书,水杯,校服一路小跑下楼。
马嘉祺你还带书啊。”
林依嗯,要背单词。”
马嘉祺可真好学啊
马嘉祺鞋带开了。”
林依帮我拿一下。”
林依怀里的东西给来给去,结果校服还给弄掉了。马嘉祺逐渐暴躁
马嘉祺行了行了,东西拿好,我给你系
怎料,这一幕被魏南心看见了,这下事就大了。魏南心下午去教导处告状去了,她不是看林依不顺眼,而是看被马嘉祺护着的林依不顺眼。
第二天,教导秦主任走进高二(9)班,来到正在睡觉的马嘉祺旁边,一巴掌拍醒他,马嘉祺睁开眼,本想飙脏话,一看是秦主任,嘴闭住了(对于秦主任马嘉祺多少还算收敛)
秦主任跟我走一趟。”
马嘉祺走出教室,发现林依也在,马嘉祺用眼神问林依:出啥事了?林依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来到教务处,
秦主任说说吧,你两啥关系。”
林依没关系啊,老师
林依连忙摆手。
秦主任没关系?他给你系鞋带啊,当我傻
马嘉祺立即明白昨天那一幕一定是被人看见了
马嘉祺我们是兄妹
秦主任你给我闭嘴!”秦主任一声呵斥
秦主任兄妹?骗谁呢?”
林依老师,真是兄妹
林依看见马嘉祺在向她使眼色,明白了马嘉祺的意思。
秦主任最好是。林依,你是个好苗子,别往牛粪里插,现在高一是在打基础,你打不好基础,高二高三咋办?还有个你,一天天混混混,吃饱了还是穿上好的了?净把乖娃娃拉下水
秦主任林依,把你家长叫来。”
林依 我妈妈去世了,我爸不在这。”
秦主任听到这话,才知道林依是个可怜的孩子,就没让她叫家长了,给两人做了很长时间的思想工作后,让两人各回各班。
林依到班里时,已经下课了,魏南心带着小妹走来
魏南心原来咱们班的乖乖女竟然也谈恋爱啊,还是马嘉祺,势力挺大啊。”
万能哈哈哈哈”
林依这时候想起马嘉祺对她说的:要反抗别做一个弱者。
林依滚!
虽然声音不大,但说的很有底气。
魏南心哎呀,我没听错吧,竟然还敢反抗了
魏南心俯下身来
魏南心放学你给我等着!”
晚自习下了,林依跑上楼,找马嘉祺,她的到来,引起了高二(9)班一些混混的注意。
万能呦,这不是马嘉祺的小女友吗?长得还挺乖嘛。”
万能哈哈哈。”
林依窘迫得不行,可就是找不着马嘉祺的影子,这时一个女生走来,说:“嘴闭上,别逼逼。”
这女生在班里也挺厉害,叫楠雨,是个大姐大,但不是魏南心那种人。那几个混混识趣,闭上了嘴。
林依那个,学姐,你知道马嘉祺在哪吗?”
楠雨他?不是已经走了吗?”
林依啊?什么时候?”
楠雨刚打下课铃就走了。”
林依哦,好吧。”
林依走出校园,就意味着离开了安全区。小巷深处,一群人迎面走来
魏南心呦,今天怎么马嘉祺不在啊?没人护了?
随即,一群人按照魏南心的命令,玩弄起林依来。在慌乱之中,一把刀捅入了林依的腹中,大量鲜血涌出,瞬间,鲜血浸染了校服,没一会儿,林依瘫坐在地。
万能血!血!血!
他们慌了,丢下林依,赶忙跑了。林依一个人窝在墙角,用沾满鲜血的的手拿出前不久新买的老年机,拨通马嘉祺的电话,却没人接。
(二)
马嘉祺下了晚自习,没等林依一会,他兄弟就发来一起干架的消息,那一帮人砸了他们几个的东西,还有马嘉祺妈妈为他留的最后一个怀表,对他来说,这怀表很重要,于是,顾不得林依了,骑上快淘汰的摩托电动车就去干架了。
闹事的还不知道这条街出名的马嘉祺长什么样,固然,以为马嘉祺就是个抵御他们的借口,好吓走他们几个,谁知,马嘉祺一下摩托车,抄起一个大木板,“框”的一声砸在其中一个人的头上,木板成了两半,他怒目圆睁,眼睛都泛红血丝,接着,对那几人又来了几脚。
几人被打懵了,要不是几位兄弟拦着马嘉祺,否则,马嘉祺现在会出现在警局。领略了马嘉祺的拳脚,灰溜溜的走了,当然,马嘉祺也有伤,不过不严重。
群架结束后,马嘉祺骑着电动车,往回走,在远处,就看见那个墙角似乎有个人,近了,是林依!
林依迷迷糊糊中,看见了马嘉祺,但她没有足够的力气说话了 。
马嘉祺林依!林依!
马嘉祺低头一看,洁白的校服上渗着一大片鲜红,一把刀好插在她的腹部,二话不说,背起林依,坐上电动车,就往医院狂奔。
林依被推送进了急救室。马嘉祺满身的血,他顾不上洗手,呆呆地站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许久,他颤颤巍巍地挪动步子,走到急救室们前坐下。
急救室们开了,护士走出来说:“病人急需输血,你是她家属吗?”
马嘉祺想都没想
马嘉祺是是是。”
护士你成年了吗?”
马嘉祺输血跟成年有关系吗?”
护士国家规定,未成年不能输血。”
马嘉祺屁!什么破规定!老子他妈成年了,行吗?
护士请出示证件。”
马嘉祺闭嘴,救人要紧啊!!
马嘉祺已经大吼大叫了。里面的一位医生闻声出来
医生要是你出了事,谁负责?”
马嘉祺老子自己负责,与旁人无关
医生什么血型?”
马嘉祺O。”
医生跟我过来。”
马嘉祺抽完血后,,坐在长椅上大约又等了一两小时,林依才从急救室推出来去往住院部,这时,刚刚那位带马嘉祺输血的医生拉住马嘉祺,
医生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马嘉祺停顿了一两秒,说
马嘉祺我是她哥。”
医生哦,能交手术费吗?”
马嘉祺一听手术费,小声问马嘉祺多少?”
医生5千多。”
马嘉祺这么多!”
医生你们爸妈呢?”
马嘉祺一个去世了,一个不在重庆。”
医生这样吧,交1500元就行了,分三天交吧。”
马嘉祺那,剩下的呢?”
医生这你别管。行了好好看你妹妹吧。”
马嘉祺谢医生。”
从始至终,马嘉祺有着这个年龄不该有的镇定和成熟。
马嘉祺走进病房,拿着林依的老年机向她的班主任请了假,不好意思替林依向她爸要钱,便向六个兄弟借了点钱,好在,都是真兄弟,都尽全力借了钱。严浩翔家有钱,借的相对来说多一点,其他人就借了两三百,剩下的马嘉祺自己出了。
面对窗外坐着,望着月亮,马嘉祺深深叹了口气,逐渐,困意来袭,闭上眼,睡着了。
第二天,林依睁开眼,微微转过头,见马嘉祺背靠着他
林依马嘉祺?”
毫无反应,这时候护士走来换药,见马嘉祺竟然自己睡自己的,连“妹妹”醒了都不管,
护士诶,你妹妹醒了
马嘉祺这才从睡梦中惊醒,转过身。妹妹?我什么时候成他妹妹了?林依内心不禁笑了。当林依看见马嘉祺脸上的淤青和满身的干了的血时,
林依你昨天为什么没等我,是不是又去打架了?”。
马嘉祺对不起。”
林依你干嘛去了?
马嘉祺我……”
林依算了,不想说就不说吧
护士换完药后
马嘉祺饿吗?饿了我去买点面包啥的
林依你这满身血,好歹换件衣服吧,出去都还以为你杀人了。”
马嘉祺哦,对。”
林依算了,我不饿,别浪费钱了。”
马嘉祺那我给你去隔壁水房打点水,别乱动。”
望着马嘉祺离去的背影,林依没想到自己还真遇到一个对她如哥哥的人。
(三)
几天后,林依出院了,她问马嘉祺手术费怎么交的,马嘉祺撒谎说院长看他们可怜,费用免了。林依自然是半信半疑。
走到班里,却发现以魏南心以首的三个人不见了,一打听,才知道她们三个被人告了,学校开除,原因是故意伤人,校园霸凌。林依可算是松了口气。课间,林依去卫生间时,听见有几个女生说是马嘉祺把魏南心告了,还拿出了伤人证据,但并未说明受害者是林依。
晚上,两个人并排走在昏暗的小巷里
林依是你报复的魏南心?”
马嘉祺啊?没……有啊。”
林依我都知道了,况且,你一说谎就结巴,连谎都不会撒。”
马嘉祺是,是我干的,你不是不让我用暴力解决吗,所以我就去警局报案了。”
林依你报案?就不怕警察逮捕你?”
马嘉祺怕什么,我一没放火二没盗窃三没杀人,还是未成年。”
林依笑了。这时,林依停住脚步,抬着头,看着马嘉祺,没一会,鼻头一酸,两行泪珠滚落下来。
马嘉祺怎么了,咋还哭了?”
林依都……都怪你。”
马嘉祺怎么了,我惹到你哪了?
林依咬着嘴唇,眼眶含着泪,看看别处,随即扑进马嘉祺的怀中,抱着他,哭了。马嘉祺被吓到了,有点不知所措,轻轻地拍着林依的背,安抚她。哭完,马嘉祺一看自己衣服
马嘉祺衣服都被你弄湿了,你不会流鼻涕也在上面吧?
林依“噗嗤”一声笑了
林依滚吧,没鼻涕。对了明天是周末,今晚你带我出去玩玩?”
马嘉祺去哪啊?”
林依随便。”
马嘉祺那你想干什么去?”
林依想……喝酒。”
马嘉祺啥?!我没听错吧?”
林依咋啦,应许你喝就不允许我喝了?”
马嘉祺没有没有,那走?”
林依嗯嗯。”
两个人骑上电动车,使向酒吧,这里酒吧不怎么正规,也就不管成没成年,所都是些十六七岁的混混,男女皆有。没一会儿,来了两个马嘉祺的兄弟(这时他们七个人的聚集地,所以碰见没什么可奇怪的)
丁程鑫哎呀,马哥怎么有时间这了啊?
丁程鑫在远处就喊到,这一喊不要紧,要紧的是其他人听闻马嘉祺在这,声音都变小了8度,林依一脸震惊,原来马嘉祺这么有威严。
刘耀文呀,林依也在啊。
林依你怎么知道我?”
刘耀文呵呵,马哥都为你去上学了,我们怎么能不知道?”
林依看向马嘉祺,马嘉祺慌了
马嘉祺你俩别瞎逼逼。”
丁程鑫行啦,我两就不打扰了,给你俩留点空间。”
林依拿着酒,一口一口的接着喝,一个人,还没几分钟,喝完了这瓶酒,马嘉祺都看呆了,但是两瓶啤酒下肚,林依喝上头了,在喝下去,得吐了,而马嘉祺不愧是社会混过的,喝了酒跟没喝一样。林依又要拿一瓶,马嘉祺赶紧制止
马嘉祺行了行了,别喝了,再喝就吐了。”
林依我不,不
说完,林依突然起身站在凳子上,开启了胡言乱语模式,手舞足蹈,吸引了众多目光,林依又背对着马嘉祺,张开双臂直直的到了下去,马嘉祺忙在后面接住她,吓得他双下巴都挤出来了。
马嘉祺抱起起林依,走出去,坐上电动车
马嘉祺坐好啊,别摔了。”
林依含糊不清的说了句“嗯”。
吹着风,似乎这样就能忘掉一切。
回到家,林依坐在沙发上
林依谢谢你啊。”
马嘉祺被她突如其来的谢谢说蒙了
马嘉祺谢我?”
林依谢谢你为我做了那么多。”
马嘉祺好了,祖宗,把这杯水喝了赶紧休息吧。”
林依你给我讲讲故事吧。”
马嘉祺事真多
不过,马嘉祺还是从林依的房间拿出被褥,给林依盖上,自己坐在一旁,讲了自己小时候的故事,渐渐地,林依睡着了,马嘉祺看着她微微泛红、肉肉的脸,伸出手拨去林依脸颊边的碎发,随着目光向下移动,看着她粉粉的嘴唇,一会,他慢慢俯下身,靠近她的唇,一瞬间马嘉祺清醒过来,停住了动作,以最快的速度走进了卫生间,对着镜子,洗了把脸,甩甩头发,深呼吸口气,才回到自己的屋子。
马嘉祺自己感觉到似乎对林依产生了某种别样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