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每周五周六周日,罗曼诺娃都有可能出现在Down the Rabbit Hole中。她有时候一个人坐在那里,读着各种小说,喝着据说服务生从马里兰偷师回来的特色咖啡。
这里就有另一段故事了:
“啊,马里兰?”
“啊是的,我之前在马里兰留学学建筑设计。大学生时代咖啡店打工的时候,虽然我只能端碟子,但是那里的咖啡师还是教过我一点技术的。”
“骗人的吧。”
“是真的。”
“我说,就算其他都不假,你这咖啡手艺绝对偷师的吧。如果你是在马里兰州立附近的Rabe那家店里打工的话。”
“嗯?你知道Rabe?”
“之前我去过一次马里兰,在那家咖啡店里喝过咖啡。然后遇到了一个很厉害的但是很放荡的女贵族。”她停了一下,“正真正铭(しょうしんしょうめい)的女贵族,字面意思上的洛可可余孽。她还是东海岸很多豪华餐馆的大东家。”
“多洛雷西亚夫人是吗?”
“你知道啊。”
“毕竟在咖啡馆打工那么久,自己在给谁干活还是要弄明白的。而且毕竟风云人物啊,她是。听说是个寡妇,也没什么家人,但是活得很开心的样子,不是吗?”
“多亏了Lolita fashion和其他种种东西。她活成一个不需要男人的叶卡捷琳娜了。”
“我不太懂这个比喻。”
“总之话说回来,她之后带我认识了一下那家咖啡店的其他员工。你的那个咖啡师也是资历很深很厉害的人物,不过只是顺带认识的就是啦。他对我说过,离开了安娜贝尔李市哪里也喝不到他做的咖啡。重点是在店里做经理的人居然是著名的Slash小说家。她就是写那个……”
“嗯,我知道店长写搅基小说。真是败了败了。的确我只是偷学了一点做咖啡的技术。但是实际我做咖啡要是有什么疑惑去问米耶,他也是会回答我的问题的。我说师承自他也不算说谎吧。”
“说不定他是觉得你一辈子也到不了他的程度。偶尔指导幼儿园小孩画画总不能说小孩子就师承自己的风格和流派吧。于是他就是那么指导一下你啦。”罗曼诺娃说道,“不过反正我喝不出来区别。点咖啡其实就是姿态问题而已。有人觉得其实很多事情比起风格其实只是姿态,你觉得呢?”
“我不懂。建筑风格就是风格,可没有什么姿态。”
“也是呢。”
就在这时,门边的迎客铃铛声音再次响起,一个普通服务生——实质是咖啡店老板的丈夫——走去迎接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