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唐小虎双手撑在地上试图起来，觉得自己的背痛麻了，血一点点洇湿他的衣服，看着一步步逼近的高启盛，手摸到自己腿边，是坚硬的东西。
这还是从高启兰身上学会的，出来混，都要随身带刀啊。
而装晕的高启兰已经在他俩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睁开眼静静地观察着，眼里明灭着光。
“系统，要是我现在死了，任务能算完成吗？”
白月光系统都没想到她是这样的打算，让你当白月光，没让你直接死了啊，头一次见这么狠的人。
真·白月光，生离不够，还附带死别的，买一送一。
不过看着进度确实达标了，但是，“玩家，高启兰不满意啊，你就是纯属玩弄完感情撒手走人。”
“那你跟她讲，我保证她的两个哥哥在我死后衣食无忧。”
高启兰半阖着眼，看着高启盛的动作，再不答应就会错过这次机会了。
白月光系统沉默了几秒，然后说：“她满意了。”
“很好。”勾起嘴角，她赌对了，高家人最在意的就是家人，没有例外，哪怕是喜欢了安欣二十多年的高启兰，也是一样的。
所以，能用自己的死换两个哥哥从此平安顺遂，她没办法拒绝，就当是弥补护了她一辈子的两个人。
上一辈子看着两个最疼她的哥哥一个个离开，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远走他乡，身处异国，孤苦伶仃，那不是她想要的。
她，高启兰，只想要她的两个哥哥回来。
日子或许艰难了点，可是在她看来，自己在他们的保护下尽可能地活成了公主的样子。
“高启盛，你去死。”
唐小虎抽出刀，狰狞着朝高启盛刺过去，刀刃的银光划破黑暗，一抹白色的身影扑在高启盛身上，血在白色的衬衫上开出花。
高启盛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缓不过神，湿润的触感从胸前传递给他，血，好多血。
“小兰，小兰，你别吓我啊。”
高启盛慌乱地起来，手捂着刺穿她胸膛的伤口，刺目的红色让他害怕，唐小虎呆呆地看着，直到高启盛抱着高启兰离开他都没反应。
只有手一直颤抖，他触碰到了心心念念的她，甚至能闻到她体内流淌的温热的血的味道，都浸入他掌心的纹路。
可这不是他想要的啊。
*
2023年，京海市墓园。
高启强和高启盛西装笔挺地站在高启兰的墓前，抱着生前她最喜欢的花，透过二十岁照片上的她，仿佛还能回想起那一年冬天的温暖。
“小兰，哥哥们现在生活得可好了，可唯独没有你在啊，就老是觉得不得劲儿。”
高启强靠着墓碑又开始絮絮叨叨起来，而高启盛盯着她的照片看，深陷的眼窝，骨瘦如柴的手，西装都架不起来的身体，只凭着一口气吊着。
他不能死啊，因为他的命是高启兰救的，因为高启兰点名道姓说他一定要好好活着。
高启盛仰起头，想到了处理完高启兰丧事、在家收拾东西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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