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我就把Jackson托付给了邻居家的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女孩子,她的大眼睛里布满了不可思议,颤抖着问道,
女孩真的把它放我家?
我点点头。
女孩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照顾好它的。
我走出她家院落的时候,我听到了她清脆悦耳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承诺的很认真,我抿着嘴轻轻的笑开了。
事实上交付给她我也很放心。
这个女孩子叫沈衫,她的父亲是附近学校的老师。听她父亲说,沈衫自小有心脏病,小时候在大城市里的时候常常难受的很厉害,后来为了治好病就四处寻找医生,听到故乡有个出名的医生便索性就放弃了高薪职业带她回了故乡小镇,安心踏实的当着老师。
好在她的病正在慢慢的转好。
飞机的机票买的很仓促,十二点钟的飞机,我回家想要整理行李,最后竟只拿了那只陪我玩偶和几件常穿的衣服。
我拖着行李走在去机场的路上,步伐匆忙。月光静谧如水,洒满了这座小城,镀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银色。我伸手拦下一辆的士,然后转身朝着这座小城挥了挥手当做道别。
我不知道我还会不会回来,就像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还会回去一样。
我在机场拖着行李过了安检,然后自己一个人上了飞机,身边路过的人大多数都是成群结队,更加衬得我形影单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此刻被一种巨大的孤独感包裹着,透不过气。
飞机升高,小城的轮廓在我的视线中模糊,然后就再也看不见了。我靠在座位的后垫上,疲惫的眯起了眼睛,那些过去的回忆却悉数向我泼了过来,来不及逃开。
记得15岁的那个时候,我也总是一个人往返着两座城市,北京到重庆,重庆到北京,我清楚的看到我的孤独就像高空俯瞰下去的建筑物一样熙熙攘攘的挤在一起,但是我却不愿意和任何人说起。
我来的晚,有些感情自是我怎么努力都无法参与的,这一点我明白。
就比如小凯和王源儿。
就比如宋念和王源儿。
青春这个词美好而动人,却更残忍。
而原本美好的我们却因为我的离开彻底断了,然后结果就是他们幸福了,而我还是独自一人。
我想,大概是因为我的孤独是与生俱来的。
本来就是我逃走的,怨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