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确实是为了这事心中存疑,连着小半个月没来清玉这一趟的确少见。
不见娴妃人,玫嫔倒是常来。连那孩子都比不上清玉重要一般。
“以前是臣妾没和娘娘说明,倒惹的娘娘也平白受牵连。”
玫嫔神色愧疚,皇贵妃这样好的人皇帝怎么能去怀疑她?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双手恼怒的将手帕绞的不成样子。清玉见了觉得有些好笑的调笑了一句:
沈清玉你这般生气做什么?别因此连累了自己就好
进忠不满,真想替她出声,像娴妃一般划清界限不来往才好。
玫嫔倒是和进忠想到一起去了,嗤笑了一声冷声道:
“娘娘从未受到过冷落,如今才看得出娴妃竟也是个趋炎附势之人。”
清玉但笑不语,她本也没想真心结交娴妃,如今不来,倒是在情理之中。
沈清玉好端端的不提她了,到底是个妃位,出了承乾宫也莫说这话
“臣妾明白,倒是娘娘也太心善了。”
玫嫔咬着唇,犹豫了好半晌才道:
“其实凭娘娘在皇上心里的地位,娘娘服个软,皇上就不计较这些了。”
清玉摇头,眼中的笑意没有半分伤心难过。玫嫔恍然大悟,果然还是皇贵妃英明,自己没站错队。
又过了半月,许是当年长春宫的寒冬伤了身子,天气一转凉清玉就生了场大病。
病好的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靠在床边假寐的皇帝。
清玉小心翼翼的没叫醒皇帝,眼神四处寻找着进忠的身影,却是一无所获。
本想给皇帝盖件衣裳出去寻一寻进忠,起身的动静有些大,皇帝立刻交集的扶着清玉倚在了靠枕上。
沈清玉皇上怎么来了?
清玉笑的有些勉强但恰到好处,微敛的目光、苍白的面容、泛红的眼角以及颤抖的声线,无一不戳在皇帝的软肋上。
他哪里见过清玉这般瓷娃娃的模样,心里生出心疼的情绪时自己都愣了一瞬,面上仍旧威严的不苟言笑。
皇帝病了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进忠已经被朕罚去慎刑司了
清玉顿时惊诧抬头,大颗的泪珠瞬间掉落了下来。这般做事,真的是百姓所仰赖期盼的明君吗。
紧咬着唇瓣偏过头去不再看皇帝,死死的压着喉咙里想要发出的呜咽,只这么无声的哭着。
好半晌皇帝才不得不叹气,满是无奈的靠近些想安慰清玉。
被抱进怀里的清玉紧攥着皇帝的衣袖,生平做的最僭越的事就是咬了皇帝的肩膀。
皇帝吃痛也并未松手,反而是揽的更紧了些。
皇帝朕一直以为你是个柔顺的,怎么能这么倔...你哪怕来找一次朕,朕都可以既往不咎,哪怕你真的是皇额娘的人
沈清玉臣妾既不是,为何要自证清白
皇帝...是朕错怪了你,是朕不好,朕一直没敢来看你,听你病了朕才坐不住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吗?清玉之恨不能与皇帝同归于尽,可恨她连一句进忠如何了都不能问出口。
为什么他总有这么多的说辞,总有这么多的借口找给自己。
清玉无言良久,却不得不给皇帝这个台阶下,略带委屈的开口:
沈清玉只要皇上能相信臣妾,臣妾...死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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