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静的院子,周围种满了奇花异草,茂密的竹林间偶尔传来刀尖相碰的声音,清晨的阳光细细的洒落,微蒙蒙的,给大地渡上一层薄光。
“要不要进去看看里面的姑娘怎么样了?”
一个身着白色锦衣的少年用袖子擦了擦汗,手里还握着一把闪着银光的短刀,这实在与他清瘦的体格不相称,他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怒了站在不远处的人。
***闻声走到苏惟的面前,右手持剑背负在身后,左手还拿着一株蓝色的植物,他面无表情的把他扔给苏惟,语气漠然:“药。”
“知道了。”
苏惟抱拳行了一礼,走出去两步又回过头说:“下次一定记得,不再行礼。”
没有回音。
不远处的竹林里又响起剑锋割裂空气的声音,肃杀的让人陡生寒意。
苏惟无奈的摇摇头,走进厨房煎了药端进屋里。
白色的纱帐里睡着一个浑身是伤的女孩,她看起来比自己小了两岁,静静睡在那里,独有一种让人窒息的美。
记得当他看到***抱着这个女孩回来的时候,吓了一跳。
她身上的血染红了他半边衣裳,看起来十分醒目,苏惟差点以为是***受了伤。
“你是谁?”
清脆的声音让苏惟手一抖,险些将药洒了出来。
他把帐子收起,对上女孩疑惑的眼睛,忙把药端给他,并细心的扶她坐起。
“这是什么?”
青颜皱着眉头,满是不情愿的将药碗推开了些。
苏惟无奈地笑道:“你从悬崖上掉下来受了伤,所以要喝药。”
“那这是哪里?”
“那就你一个人住吗?”
“那......”
苏惟揉揉眉心,“你先把药喝了,我再回答你。”
“好吧。”青颜很乖巧的喝完,只觉得这药跟以前在宫里喝的不同,一点都不难喝,甚至有一些甜味。
“那你现在该告诉我了吧?”
苏惟收拾好药碗,就看见拿着剑走进来的***,他的表情还是冷冷的,只是额头上有一层细细的汗。
他连忙取了干净的帕子递给***,表情肃然,语气僵硬:“她已经把药喝了,是不是要问清她的来历?”
***轻轻地拭着汗,斜目看了一眼从他进门以后就没有离开过的那双眼睛,那女孩虽然看起来比昨天的时候要好很多,但是脸色依旧苍白,独独那双美目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他清咳一声,苏惟以为他允了,便走到青颜面前道:“姑娘,你为什么会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下来?”
青颜眼睛一转,笑的有些春风得意:“你知道我是谁吗?”
苏惟哭笑不得,只觉得说话的主动权又被她给夺走了,只好认命的摇摇头。
“哼,我不告诉你。”
苏惟吓了一跳,忙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只见他的表情没有丝毫波澜,而唇边的笑意却让苏惟松了一口气。
***缓缓踱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不安分的人,忽的用手轻轻一点,青颜便开始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身上的伤口像被撕裂了一样疼,她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苏惟看不下去,只好求情说:“主子,她是个女孩子,应该......”
***勾起嘴角,“一点惩罚而已。”
好不容易青颜止住了笑声,她恶狠狠地看着那个罪魁祸首,“大胆刁民,我可是昭萣国最受宠得死四公主,我的母亲是昭萣的皇后,我的未婚夫是夏契国的太子......”
噗——苏惟为了忍住笑声差点脸部抽筋,而***却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青颜,微微皱起眉头。
可是他并没有说任何话,只是交代苏惟好好照顾她,这一走便是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