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尔费解地看着迪奥贴身衣物上面那浑浊的白色液体。
粘在手上还黏黏糊糊的。
“我好像知道这是什么，叫什么来着的。”
“可恶，我应该知道的啊！”
“虽然叫不出这是什么东西，但是还是觉得好难为情！”
“等哥哥回来了，我一定要好好地问问这是什么东西！”
迪尔通红着脸赶紧搓完了衣服。
楼上的酒鬼父亲没在搞什么幺蛾子。
似乎是病情加重了。
阴沉的房间里，就仿佛只有她一个活人。
哥哥也没有回来。
家里剩的食材不多，但她还是尽量做出来一顿像样的，等着回来和哥哥一起吃。
迪尔一个人坐在饭桌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她，委屈地抽泣。
压抑着哭声。
烛光摇曳，墙面上只有她的背影。
将近深夜，才听得有人开门进来的声音。
落了锁。
“妹妹？”
“你怎么还没去睡？”
身着米金色西服的青少年推开门走进来，正是迪尔的哥哥，迪奥。
迪尔用手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眼睛。
“哥哥……”
“哥哥，你怎么才回来啊！”
迪奥无奈地看着这个才到他腰间的妹妹，他这些年在外面也学了些手段，勉勉强强把他妹妹养得圆润了些，至少抱起来不那么咯人。
“我不是跟你说了哥哥今天有事会晚点回来，让你先睡了嘛！”
迪奥的话里面都是宠溺。
“我忘了。”
迪尔也觉得不好意思，把脸埋在他身上，那耳朵已经烧得通红。
迪奥看着桌上明显两人份的晚餐，心里一阵暖流。
他今天就是专门出去买了点药的，给他们亲爱的父亲买药。
所有的仇恨都在这些药上了。
“我的傻妹妹啊，”迪奥揉揉她的脑袋，软软的头发，摸着舒服极了。
“妹妹，如果以后父亲死了，你会永远跟着哥哥吗？即使哥哥一无所有……”
迪奥把她抱在怀里。
“当然了，”迪尔不假思索地回答，“哥哥去哪我就去哪，我永远都不要和哥哥分开！”
“我去把饭热一下，你肚子肯定饿了吧？”
迪奥走进厨房，那那已经冷透的晚餐用热水温热。
‘楼上那个男人，我会慢慢地让他在病痛的折磨中向母亲赎罪。’
’我和妹妹一定会过得很好的，我要出人头地，做最富有的生活。’
’妈妈你放心，妹妹不会跟着我受罪的。’
简单吃了一点，两人就上楼去。
两人的床就在一间房里面。
甚至很久以来都是兄妹两人一起睡觉。
迪奥发现自己床边放在衣篓里面的脏衣服不见了，脸有些发红。
“妹妹，你把我放在衣篓里面的衣服拿去洗了？”
那可是有他的脏东西啊！
“嗯嗯，”迪尔换好睡衣，自然地躺在他的床上，“哥哥，我超厉害的好吗！我都把哥哥的衣服洗了！”
那一脸求表扬，求夸奖的得意神色。
迪奥无可奈何，也对，家里面没有女长辈，她已经十三岁了，却也没有一点男女大防。
“哥哥，你裤子上面那个白白的东西是什么啊？”
迪奥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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