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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沫很少来爬山，但抵挡不住桃焉然的祈求，还是心甘情愿陪着人一起去附近一小县城的新旅游景点凤凰古城上的阳山走走

一路上桃焉然双目无神，有些微妙打量着附近的山石:“嘶……这地灵气我咋感应不到了?”

“你带我来果然有事要谈”白沫轻笑一声，直勾勾看着一脸严肃的桃焉然:“直接说吧”

见被拆穿，桃焉然尴尬笑笑，但很快恢复严肃:“今日相约，我确实是找你有事，虽然其他人看似正常，但多次交谈我发觉，他们状态都有些诡异，似乎忘记了一些事情”

白沫垂眸“你我都察觉出来了啊”

“自然”桃焉然点了点头，顿了一下，才续道:“不难看出，沈长溪还是和平时一样疯疯癫癫，不知他是装疯卖傻还是真与他们状态相同……”

“你直接问问他本人不就行了”一道懒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桃焉然先是一怔，后反应迅速从袖间抽出小刀直逼那人脖颈划去

沈长溪淡淡一笑，闪身躲开致命的一击，不知什么时候将那小刀踢出几里远

“哟，跟着桂时学的不错嘛，以后或许就能划到了”

桃焉然脸上笑容灿烂，眼神渗人:“承蒙夸赞，到没敢往这方面想”

一旁的白沫似乎有些受不了二人独特的见面方式，温声问沈长溪:“沈警官，你是不是洗脑了他们”

沈长溪挑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语气温柔似水，话却如沾着蜜的刀:“我只是清除了他们的一些往事回忆，并且我保证，他们永远都不会想起来了”

“你可真行啊”桃焉然咬牙切齿

周围山石众多，石琳满山野都是，留给三人的光线实在不多，那层光影恰好在沈长溪那张惨白的脸上，显得格外柔和，可沈长溪却是忽然扯下脸，语气阴森不善:“他们自己求着我救，要不是因为这一身衣服，我早把他们拿去喂狗”

白沫扶额，抢在桃焉然发作之前和善有礼试探般问:“沈警官，他们都发生什么了?”

沉默良久，沈长溪蹙了蹙眉，并未答话，而是答非所问来了一句:“终为江南烟雨覆了天下，不过几场戏曲，便将山河永寂，只剩寥寥无几的人还存于世间苟活”

桃焉然忽而神情恍惚了些许，整个人放松下来，却又死死盯着沈长溪 ，语带薄凉:“你能说人话吗，大家都是现代人，谁听你说古话”

“说了你也不懂”沈长溪淡淡扫她一眼:“幼稚鬼”

凤凰古城虽是个旅游景点 ，但因前些年莫名死了几人，已经成为了禁区，此处僻静，光线较暗，并不是什么好地。

传闻凤凰古城历史悠久，曾经是一群创世神的地盘，后来因为行踪泄露，被贪婪的人类盯上，一把火烧死了创世神与它们的后辈，死去的创世神被诅咒束缚，永世不得超生，此地在往后数千年怨气极深，路过此地的人都会莫名死去或是失去神智，可谓是有名的“鬼山”

这些事，白沫与桃焉然并不清楚，只是察觉此地阴气较重罢了

听完沈长溪的科普，白沫有些讶然，后而机敏反应过来:“沈警官同我们说这些，莫不是与他们失心疯有关?”

沈长溪点了点头，语气轻描淡写的道:“这里的怨魂，可能是他们几人的某一世吧”他顿了顿，看着白沫补充了一句:“你不是创世神。”

这是一句肯定句。

“沈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白沫她不是……”

桃焉然话未说完，白沫却是苦笑着打断:“我确实不是创世神，我甚至不是完整的“人”，相对来说，阿莫才是真正的神…族……我是什么，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沈长溪长长噢了一声，一脸笑意往前走了几步，却忽然眼神一厉，抽出短刀划向白沫，白沫没有闪躲，只是认命般闭上双眼

桃焉然反应过来时沈长溪的刀锋一转，无趣收刀，在白沫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道血痕。

“白医生还是活着吧”沈长溪笑嘻嘻说着，可莫名悚然:“活着去查查你自己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