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怎么样?”伊德尔把已经给那木汗看过病的医生请出门外的桌子边坐下,萨仁娜端过一碗温热的羊奶放到医生面前。
“伤没什么问题了,前几天的针打得很及时,现在还是有些发热的症状,喝了药,那等到退了热醒过来,再喝几天药就没什么问题了。”
“那木汗从昨天下午就开始发热了,到现在已经一天多了,他醒来后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没事,他妹妹不是已经给他喝了药了,现在还在物理退热,明天应该就能醒了,醒来身体会有点虚,好好养一阵子就行。草原上的汉子,身子骨不会差地!”
医生端起羊奶喝了一大口,安慰着面前的夫妇,这一家人感情真好,里面的妹妹对哥哥也是真的好,那着急的架势要不是男女有别,她估计都恨不得给哥哥擦身子降温了。
“多谢医生了,我们也是担心,那木汗小的时候就是因为高烧不退才烧坏了嗓子。”伊德尔安抚地拍了拍妻子的肩,和煦地对医生道了谢。
……
那木汗头昏昏沉沉,身上总是烫得厉害,他似乎又回到了五六岁时高热烧坏嗓子那段时间,整个人难受到不行,连手都抬不起来。
“思珩!”是他出现了幻觉吗,杜思珩已经回去上海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杜思珩守了一天,终于看见哥哥睁开眼说了话,心中的情绪一下子都涌了上来,她扔了手中的东西,一下子扑进了那木汗的怀里。
“杜思珩,轻点,别把你哥哥撞坏了,他现在可不是像以前壮得像牛一样。”
一进帐的巴图就看到那木汗已经醒了,手还搭在冲进他怀里的杜思珩头上。
巴图看到那木汗已经醒了,他也松了口气,那木汗很多年不发高热了,这一回又把所有人吓得够呛。
从那木汗怀里退里来的杜思珩已经整理好了表情,她一言不发地端过一边的空碗走出了毡帐,全程板着脸,看也不看那木汗一眼。
“……”那木汗见杜思珩什么话也不说走了,也要掀开被子爬起来想跟出去。
“你干什么,躺下,不要命了!”巴图一把压制住那木汗,强硬地按下他让他躺下。
“……”那木汗指着门外,一脸着急,思珩怎么突然就回来了,而且还不太高兴,她在外面被欺负了吗?
“没事,她就是发小脾气了,哪个要你病成这样,她一回来就看见你躺床上连药都喝不进。”巴图一脸你自求多福的表情,杜思珩生起气来可是很难哄地。
没一会,杜思珩果然皱着眉抿着个嘴又走了毡房里,巴图见那木汗没什么事了,对他挑了挑眉后留下兄妹两人自己解决小别扭。
“思珩”那木汗侧过身,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拉了拉妹妹的袖子,讨好示弱。
“……”杜思珩一扯,把袖子从那木汗手中脱开,自顾自地摆弄着她从上海带回来的那些东西,整张脸都表示着她很生气。
那木汗见妹妹生气还甩开他的手,也不恼,他撑起还有些虚累的身子,移到杜思珩身后,在她身后小声低哑地叫她的名字“思珩!”
“哥哥真能耐,英雄救美,然后自己被狼咬了!”杜思珩一想到额吉说的那木汗被狼咬到的经过,她就忍不住要对着已经醒过来的那木汗阴阳怪气。
“我没有,我只是……”那木汗听到杜思珩的话,急着解释,嗓子越急越是难发出声,他急到都开始用双手比划起来。
“只是什么,你救人可以,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你这两天发高热,又把额吉和阿爸急坏了!”杜思珩猛地转过头,身后辫子甩出的弧度差点打在那木汗脸上,那木汗微微后退,就看见杜思珩生气的脸印入眼帘,又往前凑了点。
“下次不会了!”那木汗嘴唇微动,小声地保证道。在杜思珩面前,他从来不会有骑在马上的那种从容淡定的心态,一直以来都是杜思珩指哪他往哪的。
“你是我的,所以不可以为其他人随随便便受伤!”杜思珩两只手捏住那木汗的两边耳垂,脸凑到那木汗面前,贴在他的嘴唇上,然后伸出牙齿重重地咬上去……
“松开,外面有人!”被杜思珩压着亲的那木汗僵着不敢动,只能绷着神经听到外面的动静,外面人有好几个人,他们在毡房内贴这么近亲吻很不合适,若是被额吉阿爸或是其他人看到了就遭了,他自己是没什么的,但他不想其他人也用那种异样的眼光去看杜思珩。
“哼!胆小!”杜思珩松开了咬着那木汗的下唇和捏着的耳朵,她气生完了便直起了身子转回去把她刚刚挑出来的东西拿了几个到那木汗面前“你看这个,我带回来的,好看吗?”
“嗯”已经平复好呼吸的那木汗朝杜思珩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