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简意冷着一张脸给黄铉辰上药。棉签碰到他嘴角的伤口时，他疼得嘶了一声。
黄铉辰“姐姐，疼。”
他眼里泛着泪花，亮晶晶的，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只有受欺负了才肯叫姐姐。
一想到他打架的模样，简意气得又按重了点。
简意“你还知道疼。”
黄铉辰脸皱得像饺子，不敢说话。
简意从药箱里拿出纱布往他手上缠，怕弄疼他，缠一下就吹一吹。
简意“为什么打架？”
她开口，语气冰冷到极点。
黄铉辰“是他们先动手的……”
他语气有些黏，是每次犯错时都会有的撒娇语气。每次他这样，简意都舍不得说他。但这次，简意实在太生气了。
简意“回答我的问题。”
她抬起头，眼神压迫。
黄铉辰愣了会儿，别开脸。
黄铉辰“是他们先造谣的。他们说你回来不是请假休息，是休学，说……说你一定是犯了错或者是和学校里的男生乱搞什么的被退学了……”
他越说越生气，眉毛都拧在一起。
黄铉辰“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那么说你！我听不下去就让他们不要乱说话，结果他们不听还要打我，说我是你的跟屁虫。”
简意听了差点笑出声了，用了好大劲才憋住。
小屁孩还是和以前一样，压根不敢和别人动手，吵架了就只会说几句，还说不过别人。
简意“那就让他们说。无知和卑劣的人就是会这样，靠着贬低和造谣别人来取悦自己。嘴长在他们身上，你是阻止不了的。与其让因为无关紧要的人影响自己的心情，倒不如变得优秀来堵住他们的嘴。而且……”
简意缠好纱布，不紧不慢地把药放回药箱里。
简意“他们说的是我，和你没关系。”
黄铉辰“怎么会没关系！”
黄铉辰一下子急了眼，突然站起来把简意吓了一跳。
黄铉辰“你的事和我怎么会没有关系！”
说完见简意被吓到，又乖乖地坐好，声音慢慢小下来。
黄铉辰“有关系的……”
简意回过神，笑了笑。
简意“因为他们说你是跟屁虫所以生气吗？”
她伸手，想揉揉他的头发却发现他连坐下来都要比她高了。
简意“不要生气，别跟那种人一般见识。”
简意以为他是生气这个，所以好声好气地哄着他。
黄铉辰耳朵又红了，低着头不敢看她，声音也小小的。
黄铉辰“才不是……我又不介意他们说我是你的跟屁虫……”
晚上，简意吃过晚饭洗碗时才终于想起来自己忘了问黄铉辰为什么不去上课跑到台球店去。
她妈妈端着盘子走进来，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不紧不慢地开口。
“你说你，下午那么凶小辰干什么。那孩子听说你请假回来休息，担心得不得了。他特地跑回来找你，结果你出去帮我买东西去了。我让他进来坐着等，结果他说要出去找你……”
后来她妈妈的话简意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黄铉辰傻乎乎地从学校跑回来找她的样子。
他还真是和小时候一样，她一有什么事就要跑过来黏着自己。
她没忍住，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她妈妈问道。
简意“没什么，觉得他怪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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