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棠1

外面已经是今年的第三场大雪了，红莲水榭里面，楚晚宁一个人盖着薄毯蜷卧在的床上，“咳！咳！咳！”楚晚宁拿着帕子掩面咳着，再张开时洁白的帕子已经沾上了些许鲜血，这已是楚晚宁不知多少次咳血了。他望着帕子，知道自己的时日已经无多了。

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更加寒冷，楚晚宁的身体被病痛折磨的越发差，医官们这几日也被折腾的不行，三天两头往水榭中赶。

楚晚宁浑身发冷，才刚躺下就听见外头“砰”的一声，水榭的门被一脚踹开，外面的寒流顺着门缝袭袭吹了进来，直逼着楚晚宁的床，冻得楚晚宁直哆嗦。

“楚宗师睡得好安生呐，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了？”墨微雨披着狐裘满身酒气的走了进来。“那本座帮你好好回忆一下，今日可是你的徒弟，本座师兄的祭日”。

“墨…燃”。床上的人艰难的唤了一声，有些难受的睁开了眼，随后又无力的闭上了。

“当初若不是你不救他，他又怎会死呢？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如果当初死的人是你该多好!”墨微雨自顾自的咆哮着。

楚晚宁没有理会，努力睁开眼，呆呆的望着墨燃。许是这举动惹恼了墨微雨，墨微雨发疯般冲了过去，用手指死死掐住了楚晚宁的脖子。

直到墨微雨发觉楚晚宁的已经要失去意识了才缓缓松了手，楚晚宁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双手扶着脖子，大口的喘着粗气，脖子上仍余着显眼血痕，墨微雨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无措，随后疯狂的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楚晚宁似乎缓过来了些，扶着床有些吃力的站起坐到了床边，*******************************到最后楚晚宁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楚晚宁!你这就s不了了？你是不是忘了天裂那年你是怎么做的？师昧当年所受的痛苦我要你十倍百倍，不，千倍万倍的偿还!”墨微雨笑的几近癫狂，温热的指尖捏着楚晚宁的下巴，迫使其直视自己

楚晚宁听后沉默了，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直到磨破了未松开。墨微雨见楚晚宁不答，脱去外袍一把把他推倒在床上。

“是啊，自师昧死后年年都是如此 ，我为什么会觉得他这次会听我的话呢…”楚晚宁在心中想着，眼泪顺着脸颊留了下来。墨微雨见了楚晚宁的狼狈样愣了一下，神情中透露了些错愕，但一闪而过，致使楚晚宁看见也只当做是自己的错，很快墨微雨又再次用力的用手撕扯着楚晚宁繁琐的薄衣。

第二日清晨，墨微雨正在穿衣服，楚晚宁双手支撑着青紫交加的身体，有些艰难的从床上爬起，*******************************************************************

许久，沉思过后的楚晚宁终于忍不住缓缓开口问道:“墨燃，你…就这么…恨我吗？”

墨微雨许是没想到楚晚宁会问这个，呆了一下，随后开口说到:“是啊!楚晚宁，我恨你，恨死你了!我有时候连做梦都在想当初死的人为什么不是你!而是师昧!师昧他有你这样的师尊可真是不幸!亏他死前仍说着不怨你!”

“墨燃…，若我能还你一个…师昧，你是不是就不恨…我了？”楚晚宁沙哑的嗓子中透露着许哽咽，还带着一丝卑微的祈求。

“你当你是谁，凭什么配还我一个师昧？!”墨微雨有些痛苦的闭上眼，顿了顿后开口说道，再睁开眼时眼中已经布满了血丝，“但你若是真能还我一个师昧，我也许就真的不那么恨你了…”

墨微雨说完话这些话便没再看楚晚宁一眼拂袖走了，只能楚晚宁一人呆坐在床上，望着墨微雨离去的方向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