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735年,清雍正帝驾崩,皇四子弘历继承大统。
雍和宫外跪倒一片白衣素服,哭泣声交织成一片。
熔歌和青樱一起跪在福晋身后,太监大声唱道:“一叩首!”
“二叩首!”
“三叩首!”
“兴!”
“跪!”
“一叩首……”
直到又一次三叩完,熔歌才直起身子。
除了雍正后宫嫔妃,还有弘历后院的女人,脸上皆是一副伤心欲绝的脸色。
其实这些人里,对皇帝有哪个是真心实意的,就是那熹贵妃估计都没有什么情意在吧!
“举哀!”
太监一声举哀,熔歌只得又跟着哭起来。
.......
雍正皇帝驾崩,弘历继皇帝位。
因先帝曾说与皇后死生不复相见,皇后不能参加雍正的丧仪,悲痛万分,只能在景仁宫之内痛哭流涕。
皇后身边的婢女却说,这是她走出景仁宫的唯一机会到了。
皇后闻言,怔住了。
是啊!这次就是她重见天日的机会了。
于是,新皇接见诸位大臣,有大臣指出按照祖宗规矩,景仁宫作为皇帝嫡母,应尊为母后皇太后,而熹贵妃作为生母,应尊为圣母皇太后。
弘历不悦,扔下手中奏章。
弘历什么?
“景仁宫皇后乃皇上的嫡母,理应尊为母后皇太后。熹贵妃是皇上的生母,可封为圣母皇太后。”
张廷玉不卑不亢地说道:“祖宗的规矩历代如此,两宫并立也是应当的。”
“皇上!丧仪毕,东西六宫都是要由皇上的嫔妃入住,那景仁宫任住着大行皇帝的皇后,实在是不合情理。”
这些大臣的话虽然有些僭越之嫌,可却也是情理之中,先帝的皇后确实不宜再住在景仁宫。
但,先帝同样有召,他与皇后此生不复相见,这若是……
张廷玉又道:“所以说,大行皇帝的丧仪景仁宫可以不出现,但是先帝毕竟不曾废后,丧仪一了还是要正景仁宫名分的。”
张廷玉:“皇上!正嫡庶,明尊卑,方可治天下。”
弘历倒是没觉得什么,毕竟这是孝义,他立得人设就是大孝子,若是此刻晋封景仁宫为母后皇太后,那么他的名义就全了。
可他同时也明白,他的名义上的生母是不会同意的。
毕竟她们俩可是宿敌。
弘历朕再想想看!
张廷玉等大臣见此,也就慢慢告退出去。
弘历才安静一会儿,青樱就来了。
其实这会儿弘历最不想见的就是青樱了,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青樱,他怕青樱提起此事,他会做两难。
弘历青樱啊!你怎么没回去休息?
如懿这两日看皇上在丧仪上唇干气燥,眼睛里也是红红的,所以臣妾给皇上煮了一碗杏仁露,好让皇上润润肺。
如懿皇上尝尝!
弘历一时感动青樱对他的情意,他也就向青璎讲述了是否应解了景仁宫禁足的难题,而青璎为表自己善良和对公里的深情,便宽慰皇帝不必过分为难自己。
弘历感动极了。
拉着青樱说了许多小话才让她走了。
这会儿正是国丧期间,弘历倒也不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此时,太后得知此事后,也在为这件事感到愤恨,乌拉那拉氏是她此生的敌人,她若是为皇太后,必定会压她一头,她可不想儿子做了皇帝还要被宿敌压制,于是她决定按兵不动,先看看皇帝的心意。
事关自己的权益,还有能不能除掉老对手的事,太后可是精着呢!
既然景仁宫的那位能动用朝廷上的力量,她也可以。
翌日,跪过一拨后,太后带着儿子的后院到后殿午歇。
侍女便将膳食传了上来。
富察·琅嬅皇额娘!今日的膳食是儿臣等各自进献的,请皇额娘尝尝
一旁的太监很有眼色,笑着请示:“太后!是否先饮汤?”
皇太后嗯!
原本要上前的熔歌被青樱快速抢了先。
熔歌只愣了一瞬,微微扬了扬唇后,便后退了一步。
抢着进汤?
行,让给你。
不过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挺住了。
青璎为太后送来火腿鸡汤,太后却不看一眼。
皇太后好好儿的鸡汤,用味儿重的火腿相佐,喧宾夺主。
青樱一时有些僵硬,脸上的笑意也没了。
只听她委屈巴巴地说道。
如懿臣妾只是想用火腿的鲜味儿令太后开胃,没想到防了太后用膳,是臣妾的过失。
皇太后两样东西一块儿炖,要分了高低主次才好,想要并重,反而坏了味道。
如懿……臣妾知错!
太后找茬儿,以此来挑错,而青璎只得跪在一旁,捧着滚烫的汤碗,十分煎熬。
熔歌站在青樱身后,见她的手指已经泛红,便知道这是烫伤了。
不过,她可不会好心去求情,这种事她自己要当出头鸟,十个人求情也无用。
原本太后就因为景仁宫那位要不要封太后的事上火,青樱这时候去当出头鸟可不是就擎等着被收拾吗?
也不知这青樱的脑子是聪明还是蠢了。
哪知,还有个更蠢的。
高晞月看来这两样东西不能并用。
高晞月太后,臣妾下回不能这么给您炖鸡汤了。
熔歌唇边那浅浅的笑意还没收敛回去,便有些僵硬在唇边了。
这人是真蠢还是故意的?
是故意的吧?
这笑话她真是能笑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