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王爷这是在瞧什么?”
被称作王爷的人不动声色地将窗户关上,这才笑着对来人说话。
果郡王没什么!
那人没继续问,只意味深长地看着那王爷。
果郡王听说,刘大人的爱你也再选秀之列,本王倒是要恭喜刘大人了。
“王爷说笑了,下官和女儿还得仰仗王爷....”
男人微楞。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叫他给他们开后门?
他傻了还是他脑子有病?
插手皇上后宫的事若是被发现了,皇上定会噶了自己。
眼见十七王爷神色不对了,刘大人擦擦汗:“王爷!下官实在没办法了,小女倾慕皇上已久,她怕自己进不了宫....所以下官才....”
十七王爷重重放下手中的茶盏打断了他的话,面上依然是一派笑意,只不过这笑容却未曾入眼。
果郡王刘大人!今日本王未曾来过,也未曾听见过刘大人的话,希望刘大人好好拎清楚。
十七王爷起身,眸光都未在扫到刘大人的身上,话也没再多说一句,径直便走。
笑话,皇兄在这半年里,那变化是大吗?那是不一般的大。
自己都已经看不清他的心思了,从前倒还能揣摩揣摩,如今他是越来越看不明白皇兄了。
若今日之事被传到皇兄的耳朵里,那他可真是凉了。
这刘大人也是,非得干这个,这是明晃晃的打算走后门啊!
后门进不进得去两说,就光是被皇兄发现,已经够他喝一壶的,自己傻了才帮他们。
匆匆走到酒楼门口,男人忍不住抬眸看向方才那扇窗户,只不过那窗户如今却是紧闭的。
忍不住叹口气。
多美好的女子啊!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认识她!
他好想娶她做福晋,他想疼她、爱她、宠她一辈子。
啧!这一见钟情的人见不到,真是难受。
这人,是当朝十七王爷果郡王,是皇上的十七弟,为人散漫潇洒,在京城中贵女圈里算得上是钻石王老五。
许多贵女都想着嫁给他。
就沛国公的女儿孟静娴也曾在许多年前说过,今生就嫁果郡王,若是不能如愿,便要出家做姑子去。
就这话,吓得果郡王好久不出来闲逛了,对孟静娴也厌恶的很。
果郡王回吧!
........
辘辘的马车声如雨水般敲打着地面,金色阳光中,地上急匆匆地掠过一辆辆马车倒影。
今日,是选秀最后的殿选。
熔歌扶着小芙的手下来,入目的便是一个个打扮华丽漂亮的女子们。
她们三三两两地凑做一堆,叽叽喳喳地聊的火热。
这时,一个满脸笑吟吟地嬷嬷说道:“汉军旗、满军旗都排好了,俩人一队都站好了。”
“容奴才再提醒各位小姐一次,各位小姐是千挑万选留下来要皇上和太后亲自相看的,这是天大的恩典,自然各位小姐也别紧张,别错了规矩就成。”
“主子不留用的便是撂牌子赐花归还原籍,留用呢便是选中了,或者当场指婚给哪位宗亲,福气更大的,成了宫里头的小主,先暂居本家,等着册了位分选了吉日入宫。”
“这些就看各位小姐自己的福气和造化了!”
在一排排的秀女中,唯有熔歌一脸的面无表情。
她不是面瘫,只觉得凡世间真的无趣极了,一个个女子犹如货物般等着上位者来挑选。根本没有自己的自由...
“噼啪~”
清脆地声音响起。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身穿杏色衣衫的女子和一个橘红色衣裙的女子纠缠在一起。
那被泼了一身茶水地女子气急败坏地怒道:“你是哪家的秀女?竟拿这么烫的茶水浇在我身上,想作死吗?”
那闯了祸的女子,见对方这么凶,一时有些怯懦,泪眼蒙蒙地环顾四周。
柳妙语对...对不住这位姐姐....对不住,我...我不是故意的....
“问你呢!你是哪家的?”
那秀女轻咬红唇,满目委屈。
柳妙语我...我是云阳县....县令之女柳妙语....今日得罪姐姐实属无心之失,还望姐姐...原宥一二....
身穿华服的少女,把不屑挂在脸上,满脸的看不起人:“哼!果然是穷乡僻壤出来的小门小户,何苦把脸丢到宫里来。”
一旁的秀女有些看不下去,出声提醒柳妙语道:“你可知,你得罪的是谁?她是包衣佐领家的小姐夏冬春。”
夏冬春闻言,得意不已,蔑视地看了眼柳妙语。
柳妙语忙垂下眸子,不让人看见自己眼里的怨恨。
柳妙语妙语初来宫中,一时惶恐才失手将茶水洒在夏姐姐身上,并非存心,还请姐姐原谅妙语无心之失。
“惶恐?呵!即便让你面圣,也不会被留用,有什么可惶恐的。”
夏冬春不屑地打量妙语一身不起眼的着装:“能让你进紫禁城已经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还敢痴心妄想?”
柳妙语姐姐若是生气,妹妹赔姐姐一身衣裳就是了。
“赔?”好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夏冬春笑了起来,随后又一脸的蔑视般看着柳妙语,恶语相向:“你拿什么赔?拿你头上那对素银簪子赔啊,还是你手上两只送人都没人要鎏金镯子赔啊?”
此话一出,院儿里的女人都用满满恶意的眼光看着柳妙语。
柳妙语眼神微闪,然后一脸委屈。
柳妙语今日之事,是妙语的错,还请姐姐息怒!
“这件事要作罢也可,你即便跪下向我磕头认错请罪,我便大人大量,算了!”
旁边方才出口提醒的秀女有些不忍,刚要出口,她身侧的秀女一把拉住她。
“姐姐别去得罪人,皇上怎么会选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秀女做嫔妃?夏氏倒有几分可能。”
柳妙语咬牙切齿,心中暗恨不已。
夏冬春,好你个夏冬春。
还有那甄嬛,怎么还不出来解围?
不明白这明明是安陵容该受的,怎么会落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