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思很好猜，不是你就是恭喜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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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顾苒苒迎着窗帘缝隙里微弱的阳光，摊在床上。
昨天，真的，太凶险了……
陆泽宇嘛，能躲则躲吧～
“叩叩叩。”
房间的门传来敲击声。
叶秋黎苒苒，都中午了～
顾苒苒啊？！
叶秋黎起来吃午饭，下午带你出去逛逛。
顾苒苒噢……
顾苒苒穿着白色毛苒苒的居家服，慢悠悠地从床上起身，塔拉着白色的毛绒拖鞋，从楼上走下来。
顾淮现在大学也不轻松，瞅给孩子累的。
叶秋黎哎……苒苒这恋爱谈的……
叶秋黎愁人呐。
哪里是学习累的，分明是被陆泽宇吵累的嘛。
叶秋黎简单两声叹息，直抒胸臆地表达了对自己亲闺女恋爱能力的失望。
没有自己当年一半的冲劲儿。
顾淮让阿姨给你弄了一份brunch。
大号的西餐盘左边摆着一块儿乡村切片面包，上面涂了蓝莓酱拌匀的奶酪，摆了几颗蓝莓；中间是一小坨蔬菜叶子和几个圣女果；右边是三块儿煎到七分熟左右的牛肉。
顾苒苒阿姨呢？
自己平常不怎么回家，一次都没有见到过父母请来的阿姨。
叶秋黎回家了。
撇了一眼爸妈面前的盘子，也是大差不差的东西。
中间还摆了一份三文鱼和舒芙蕾。
落地窗前的餐厅里，面前是CBD的高楼和远处的立交桥。顾苒苒拿起叉子享受着这顿早午餐。
呜～这不比学校舒服嘛～
叶秋黎把你头发上那点白毛剪了吧。
顾苒苒白毛？
顾苒苒低头看了眼。
半年没剪的头发基本上已经到腰，暑假弄的巴黎画染已经从银白色掉成了和黑色过渡的银灰色。
哪里来的白毛……真的就是……
顾苒苒把底下这点剪了？
叶秋黎带你做个护理。
黎姝然给顾苒苒塞了张卡，让她一个人坐在理发店里修剪发尾然后从头皮到发丝做了全套护理，自己则跑去店里去血拼了一番。
傍晚，顾苒苒揣着卡游荡在商业街区。
半开放的商业街区里有一个不大不小的人造湖，主干道上人多，顾苒苒索性走了湖旁边的小道。
刚从台阶下去，就看见不远处有一男一女两个身影挽在一起。与其说是男人，更像是比自己小的男高中生。穿着黑色的宽松短袖，脸上带着黑色海绵口罩；女生则更显小，目测比自己整整矮了一个头。
顾苒苒（内心）嘶……这男的……
顾苒苒（内心）眼熟诶……
越看越觉得蹊跷。
突然，眼前的身影和记忆中的身影重合。
貌似是自己曾经短短粉过一两个月的还没出道的练习生。
顾苒苒僵了两秒。
然后飞快地拿起手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在两个人身后，趁着少年转头和“嫂子”说话时刚好露出四十五度的侧脸，按下快门。又拍了几张两个人背影，就悄悄混到主干道的人流里面去了。
两个人在一个转角碰面。
顾苒苒妈～
叶秋黎嗯，可以。
看着顺眼多了～
叶秋黎拉着顾苒苒随便进了一家卖鞋的店。
叶秋黎这小鞋一穿，再随便穿个牛仔裤，不得把你crush迷得死死的～
顾苒苒妈……
白色的错位设计的展示台上，放着冬季最新上的羊绒鞋。从低筒的棕色雪地靴，到正统的英伦小皮鞋，再到皮革板鞋，无一例外里面都是加了一层粗羊绒。
顾苒苒边害羞边无语。
把五双鞋都试过一遍后，顾苒苒打心里是真的非常喜欢这个系列。摩卡棕和金属LOGO牌的经典搭配，在冬天穿真的再完美不过了。
于是她撒娇道：
顾苒苒妈，这三双我都喜欢～
她指着地上的一双带毛绒球绑带的雪地靴，棕皮革的休闲鞋和深棕色的乐福鞋。
叶秋黎行，这三双都包起来吧。
店员起身帮忙打包，顾苒苒小声问叶秋黎：
顾苒苒妈，你和我爸是发财了吗？
换了巨大的房子，在CBD附近，而且大到超出自己的想象；妈妈衣帽间里的包包基本上都快溢出来了。
叶秋黎憋住笑，向顾苒苒解释。
叶秋黎之前你上高中咱们住得离学校进一点，省得你来回路上折腾。
顾苒苒没事！
顾苒苒我不在乎多折腾一点的～
每晚睡觉面对的是这个大洲的金融中心，每天醒来最先看到的是落地窗里像初熟苹果似的朝阳。
就算让她每天走过去，她都乐意。
叶秋黎现在你要想的话，可以每天走读。
大学？
走读？
总感觉蹿味儿了。
顾苒苒啊？
叶秋黎咱家有车有司机，想回来随时回来。
负责结账的店员递过一个大的购物袋。
叶秋黎你拎着。
顾苒苒为啥？
叶秋黎这袋子和老娘今天的衣服不搭～
顾苒苒。。。。。。
顾苒苒😑😑😑
棕色和灰色……不搭吗？
顾苒苒打心里怀疑是她压根不想拎。
一整个无语住，只能自己拎着购物袋。
叶秋黎走，去室内一层。
顾苒苒干啥去？
叶秋黎哎哟……给你买点护肤品。
叶秋黎小姑娘家家，都不知道精致一点。
顾苒苒我好歹坚持每天早八点不穿睡衣。
叶秋黎。。。。。。
这话刚出口的时候，叶秋黎以为顾苒苒要说自己每天早八课都全妆出席。
这秋冬季节，S市的气候又干得要死，叶秋黎都不用和顾苒苒视频都能猜到她那快要干到起皮的脸，用高中那几瓶护肤品凑合度日。
自己是一点都不懂这方面的东西，只能乖乖跟着母亲穿梭在一堆见过但从未进去的精品店之间，然后被拽着进了其中一家黑白装潢的店里。
本来以为她要买，结果她早就已经买好了一大包放在店里——太沉了，自己不想拎。
顾苒苒我绰！
顾苒苒这么多？！
叶秋黎有一半都是送的小样。
顾苒苒噢……
顾苒苒一手拎着一个袋子。
妈妈的爱太过沉重～
两个人坐到一家餐厅。
顾苒苒妈，你带笔记本电脑了吗？
叶秋黎没。
顾苒苒我想登一下邮箱。
拿过顾苒苒的手机，三两下就登了进去。
顾苒苒把经纪公司的邮箱地址复制进去，然后一股脑儿把刚刚的照片都发了过去。
既然两个人感在人这么多的地方遛弯，自己靠近的时候连躲都没躲，那就说明两个人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而且有种“拍就拍呗～管劳资什么事～”的摆烂感觉。
多年前粉过的练习生，在这一刻发射出的子弹正中眉心。
有一种无法脱粉的无力感。
想连着公司和偶像一起骂，但实在不想浪费口水。
想来想去，顾苒苒编辑了一小段话：
“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但是亲爱的公司，你**别装死啊喂！”
然后扣上手机屏幕。
叶秋黎咋了？
顾苒苒微笑：
顾苒苒没事～
菜上来没多久，叶秋黎八卦道：
叶秋黎你和内谁，一般都去哪约会啊？
顾苒苒一般订包间。
顾苒苒二般去围炉煮茶。
叶秋黎大冬天的冷不冷？
顾苒苒我不冷，他穿的比我都厚。
陆泽宇的心应该挺冷的。
叶秋黎然后陆泽宇就给你表白了？
在大冬天的枯树枝下，围着一个路子喝茶嗑花生的时候，来一句：我～喜～欢～你～
顾苒苒昂。
叶秋黎问得挺有试探性的，顾苒苒回答的挺坚定的。
唉……
差点就让哥哥误会了……
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挑哥哥的刺……
顾苒苒垂眸想了一阵，感觉自己如果是王俊凯肯定会当场碎掉。
嗯～要怎么问候他一下呢～
顾苒苒妈，怎么跟他聊天啊？
叶秋黎他什么星座？
顾苒苒处女座。
叶秋黎非常自信地指导：
叶秋黎就跟他说，你在干嘛。
顾苒苒昂。
乖乖给他发过这条消息后，开始想此时此刻他在干嘛。
出差了吗？还是在家呢？
又或者在公司忙？
手机震动了。
猫饼（发疯版）你在干嘛？
帅得不像人（图片）
帅得不像人弹吉他。
图片里是他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搭在吉他上，身后还有一只小猫。
我靠……这手也太好看了吧……
顾苒苒立刻嘴角上扬。
叶秋黎我看看？
顾苒苒嗯～
顾苒苒满脸娇羞地把手机递过去。
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个照片有摆拍的成分。
叶秋黎啧啧啧～
顾苒苒怎么啦？
叶秋黎这男的挺会啊～
叶秋黎这孔雀开屏～～～
拿回手机再看了一遍照片，顾苒苒真没看出来哪里有问题。
可是……真的好帅啊啊啊！
猫饼（发疯版）哥哥的手好好看。
猫饼（发疯版）想牵[dog]
顾苒苒上去直接硬撩。
回过头来回复叶秋黎的评价：
顾苒苒哪有～
顾苒苒人家很单纯的～
看出来了女儿想搞纯爱，很纯很纯那种。
看出来了女儿有点傻，很蠢很蠢那种。
这一脸害羞的样子，八成已经陷进去了。
叶秋黎。。。。。。
承认小王确实是懂怎么撩妹的，只懂一点就如此奏效，不是因为他段位高，是因为美人计这个东西对顾苒苒那叫一个百发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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