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天上的云，像不像我的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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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俊凯还拿箱子？
顾苒苒四点我爸来接我。
王俊凯嗯，行。
两个人之间逐渐陷入沉默。王俊凯一手托着脑袋，把自己从高考、军训到大一入学的事情前前后后都过了一遍脑子。又想起来一个月前热搜上的“砚卿大学军训现场”以及类似举枪堪比CS的场面，引起一堆网友的羡慕，王俊凯算是找到了话题。
见对面的男人没有发话，顾苒苒埋头咬着吸管来缓解尴尬，不慌不忙地吸着杯子里的咖啡。
王俊凯你们军训感觉怎么样？
顾苒苒特别刺激！认识了好多好兄弟。
好兄弟？
王俊凯一下子联想到顾苒苒叫自己“哥们”那次。这是叫得有多么熟练啊。
王俊凯比如呢？
顾苒苒比如……就比如……
见她一时半会“比如”不出来，王俊凯一脸玩味地换了一只拖着下巴的手，倾斜着脑袋，手指头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
他倒要看看，这孩子都认识些什么男人。
被问的猝不及防的顾苒苒不敢抬头对上王俊凯的视线。虽然她对于跟crush聊天的红线没有了解过，但根据皮肤上寒毛逐渐变僵的感觉，和王俊凯那如同一条饿了很久的蟒蛇盯着一只鸟的眼神，她就知道这个问题不简单。
空气里弥漫着的“巧妙”的气场被顾苒苒的第六感灵敏地捕捉到。
回答得完美是送分题，赢得王俊凯“勉强放你一命”的眼神轻而易举；要是出点什么岔子被他挑出来刺，那就是妥妥的送命题。
她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努了努嘴角。
顾苒苒（内心）要不……装傻吧……
强迫自己镇静下来，费尽心思让自己看得比较自然，然后顾苒苒开口道：
顾苒苒就比如……唉……
顾苒苒我也记不清楚了……有点脸盲……
抬起手来挠头，顾苒苒觉得自己装傻装得非常完美。
确实，她什么都不急了。就记得自己实战演练的时候，趴在地上，一个同级的男生一跃到自己身边，他那比自己人生规划还要清晰的下颌线，和坚毅的眼神。以及后来教官让表演节目，一个男生跳街舞时候不小心露出来的腹肌。
貌似是下腹的腹肌线条更明显一点，肚脐眼左上的位置还有一颗痣。
王俊凯喔……记不清楚了啊……
顾苒苒嗯……都忘了……
顾苒苒长呼一口气，觉得自己成功了。
王俊凯听说你们新生舞会办的不错啊，是吧～
啊……是吗？应该是吧……
嘴角还粘着咖啡的王俊凯，不紧不慢抿了一下嘴唇。这孩子把心理活动都写在脸上，还写得那么清楚，刚刚说到一半眼神开始瞟，耳根还有点红，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好事”了。
他倒要看看这孩子还想怎么编故事。
顾苒苒嗯，还可以。
王俊凯公众号的照片拍得还不错。
顾苒苒好像是负责编写的学长学姐拍的……（挠头ing）
王俊凯封面拍的……跟写真似的……是吧？
顾苒苒啊？我看看。
相似的一幕再次在几分钟后呈现。王俊凯淡定地喝了一口咖啡，他这回倒是不急，等着顾苒苒看，倒要看看这孩子什么反应。
王俊凯打心里就不信她不急。
顾苒苒嗯……拍得还行……
王俊凯（微笑）
顾苒苒就是这个构图……太一般了。明明可以用上面的吊灯做一个电影变焦感觉的虚化，但只是把我和学长放在了中间。
顾苒苒光线比较暗……人物应该再往前一点，光影明暗对比更明显一些……
顾苒苒光圈太大了……拍人物的话应该再小一点，应该就差不多了。
骨节分明的手举着咖啡，猛地灌了一大口，喉结上下蠕动。下一秒咖啡杯被放到桌子上，发出比之前大的撞击声。
顾苒苒再次盯着照片看了看，确认自己没有遗漏什么，然后一抬头就看见王俊凯比吃屎还要难看的脸色。
王俊凯……
在娱乐圈混迹了这么多年，王俊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手足无措的情况。如果就当没看见的话，自己无法放任一个“危险人物”在顾苒苒身边；如果直接说的话，自己压根没有身份。
顾苒苒哥，你怎么了？
王俊凯没事。
顾苒苒感觉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王俊凯嗯……有点。
王俊凯嘴里有点酸。
顾苒苒喔……那可能是咖啡太苦了……你少喝点？
她越是这样一字一句地问，王俊凯就越想把晚上的会议退掉，睡上一整天。
王俊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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