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灯都没开，出了顾苒苒桌子上的台灯。
昏黄的台灯映着顾苒苒半边脸，一半明一半暗。侧脸的线条虽然不像大美女那般公式化，但是优越的山根和流畅的鼻背线条还有清晰的下颌线，顾苒苒的长相可谓是非常有记忆点。
她翘着腿趴在白色的床单上，带着耳机，用刚买的平板刷着B站。
两只脚的脚踝格外纤细，跟腱处没有一丝赘肉，显得小腿修长。小腿侧面淡淡的肌肉线条和脚背上的隐隐约约的骨骼在这样的灯光下透着些许性感。
顾苒苒B站啊B站……
搜索王俊凯，顾苒苒单纯的就是想随便看看，舞台啊，颜值混剪啊，安利啊……什么都行啦。
“王俊凯：演技不是问题，是没有演技。”
“演技，真不行！”
封面的黄底红字饱和度极高，格外刺眼。
往下一番，为数不多的安利里面混着些些这种视频。处于好奇，也是想多了解了解对方，顾苒苒毫不犹豫地点开了其中一个视频。
“众所周知，《重生之门》是王俊凯边写论文边拍，美其名曰：实践和理论相结合，结果理论实践哪都没成……”
“这演技还能越演越回去的……”
毕竟是因为《鬼吹灯》喜欢上了天下霸唱，所以《天坑鹰猎》的小说顾苒苒还是看过的。根据闯关东的背景和马殿臣的万金之国为线索，这本书可谓是极具当地的特色文化，最后以“张保庆手掌上有漏财纹，那神鹰图被当作废品卖掉”为结尾，真是让人回味无穷。
顾苒苒（内心）电视剧？王俊凯演的？有空看看
北电毕业的……不至于吧……
顾苒苒看着视频里似有似无的逻辑配上吐槽博主专有的话术，心里感觉怪别扭的，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别扭。
“表情木纳……没有变化……”
她往下翻着评论区，有跟着吐槽的，有路人看热闹的，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还有一两个玩梗的……就是没有粉丝出来说两句的，也没有专业人士来说说的。
翻了半天，换了好几个搜索词，才找到一个专业的。
顾苒苒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吗……
说了，又好像没说；懂了，又好像没懂；专业，又好像不专业……
有点委婉，但也没有那么的委婉。
跟刚才一样，一句粉丝的话都没有。
顾苒苒王俊凯粉丝不行？还是被博主强行删评了？
不会是被对家搞了吧……顾苒苒晃悠着的脚突然停在了半空。
顾苒苒嘶……
顾苒苒感觉自己的内心跟拧麻花似的，不仅别扭，还拧巴，再撒上椒盐就齐活了！
顾苒苒哎。
合上平板，摘下耳机，她双手托腮，脚趾蜷缩了几下，深深干了口气。脸旁边的八字刘海垂到了眼睛前。
复杂，太复杂了！这玩意比高考数学压轴题还难！
不想了，睡觉！
连眼睛都懒得睁，顾苒苒伸出胳膊，摸索着，关上了台灯，又在黑暗里回到床上。
顾苒苒人生啊……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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