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桓景抿着唇,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因为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你在灵山出了事,而小舒也是在灵山差点死了……”
“就因为这个梦吗?”秋霜不以为然,笑着说:“梦都是相反的,何况我不是你梦里的小舒……”
“秋霜……”
容桓景还想说什么,门被推开,白判官端着碗药进来,往桌上随便一放,道:“喝药了。”
这不情不愿的态度……
秋霜也懒得说他,把药端给容桓景,“你先把药喝了……”
离得近,都闻到了重重的药味,秋霜皱了皱鼻子:“你在药里放了什么,怎么有股腥味?”好像是血的味道?
白判官勾了张椅子过来,往上一坐,说:“放了点少主的血……”
闻言,秋霜赶紧左右翻看双手,“你什么时候割的?”她手上没有伤口,也没感觉到哪里疼。
白判官笑眯眯地看着她,不说话。
秋霜被看得心里发毛,总觉得他这笑里还掺了点什么?
容桓景喝了药,看着白判官,问秋霜:“秋霜,他是你的什么人?”
撇了眼白判官,道:“我们就是普通朋友……”
“他唤你少主?”
“习惯了。”瞪了眼白判官,回头对容桓景和颜悦色的:“你先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说着,就把白判官拖出去,关上门,秋霜脸上没了笑容,严肃地看着白判官:“那是你的血吧?”
白判官故作糊涂:“什么?”
秋霜耐着性子说:“你为什么放你的血在容桓景的药里?万一他……”
白判官打断她的话,轻嗤,双手抱前,睥睨着秋霜:“那只是少主认为的。少主怎么觉得不是你的血?或者你的血有救命的作用呢……”
白判官意味深长一笑,“少主,你还是太弱了,还没有资格去问这些……”
看着白判官的背影,她愣在那里,那句“你还是太弱了”一直回荡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白判官总能一针见血,她确实太弱了,灵力勉强能用,遇到危险还是要靠他们来救。要不是一路有黑白判官护着,她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更不可能安然地来到灵山……
这天,容桓景躺在屋里觉得闷了,要出去透透去,秋霜考虑到他的身体,虽然好点了,但气色看上去不是很好。
还别说,容桓景长得挺俊的,与阿徵的温润如雅的气质不同,他更多的是隐忍。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沐浴在日光下,苍白地脸色,似一个柔弱地美人……
容桓景说他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就去街上透会儿气,不会走太远,秋霜便同他一起出去,随侍和寒楼也要跟着。他们只是出去走走,又不会有什么危险,人太多反而引人注目,容桓景便让他们在客栈等着……
走在喧嚣繁华地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可真热闹。
秋霜突然想起在小乡镇的日子,那时候,她经常一个人闷在屋里,阿徵便带她出去走走。
乡镇虽然不比这里热闹,但只要阿徵陪在她身也就好了。
那段时间是她最快乐的时光,而阿徵也是她的全世界。后来她的全世界不见了……
秋霜莫名地一阵伤感,若是阿徵还在就好了。
要是他是阿徵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