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桓景是不怕威胁,但他也不会让秋霜出事。
在弄清秋霜的身份之前,他是不会让她出事的。
在外人看来,他是个脾气温善的公子,但其实不然,惹怒了他,不管这个人是谁,逃到哪里,他都会亲手杀了他!
头上的黑布扯下来,视线变得明亮,有些不适应,条件反射地闭上双眼。
过了一会儿,等双眼适应了,再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环境,这又是什么地方?
身子动了一下,要从地上站起来,才发现她的身上绑着绳子,除了这个椅子,哪也动不了。
这又是被绑架了吗?
秋霜不禁纳闷:怎么最近老有人想绑架她?是她看起来很好欺负吗?不过这次绑架她的人是谁?
“秋霜姑娘醒了?”
边上传来一道尖利地男声。
这个声音……秋霜看过去,一个着华服却不男不女的男人坐在那儿,正打量着她。
见她看过来,冲她微微一笑,很和善,但她却是后背发凉。
她诧异地看着那人,道:“千岁大人,这是何意?”
“很快秋霜姑娘就知道了。”
秋霜突然想到容桓景和千岁的对话。
千岁要兵权,还要皂上不生疑,容桓景不肯帮他,所以他就来绑她?
秋霜没来由地奇怪,问道:“千岁大人该不会是想拿我来威胁容桓景吧?”
千岁不回答她,但脸上的笑多了几分阴险。
“千岁,那你这算盘就打算了,我与容桓景认识还不到一天,拿我威胁他,怕是不能如你的意……”
她是该笑千岁傻呢,还是自作聪明?
她与容桓景不熟,甚至都不能算上朋友,人家凭什么来救她呢?
“这就不用你操心……”千岁反复摩娑着拇指的扳指,胸有成竹道:“他会来的。”
秋霜挣扎了下,绳子绑得很紧,眼珠子一转,看着千岁,道:“千岁你手握重兵,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为什么还要容桓景帮你?”
她不理解,难道当一个人的欲望被无限放大,得到的越多,越无法满足,而一个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
千岁一笑,带着几分寒意,道:“权力再大又如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要我还在一天,他就不可能会放过我,既然如此,我为何不反抗呢?”
一生都深陷权利的泥泽中,到死都得不到想要的,不觉得讽刺吗?
“做个普通人不好吗?”
秋霜觉得这个人很可怜,一生都在权力地斗争之中,付出了如此之多,却一朝被君王怀疑。
“不知千岁可知修真界?”
“呦!这又是被绑架了?”
耳边响起某人幸灾乐祸的声音,白判官一脸欠揍的笑,“难道他们知道少主是软杮子,所以老抓少主下手?”
秋霜没好气道:“闭嘴!”她都被绑了,还说风谅话。“没看我被绑着吗,还不快帮我解开?”
“你在同谁说话?”
看到秋霜突然对着空气说话,千岁警戒起来,示意一个侍卫去外面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