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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内,左右的窗户早已被敞开半扇,大门亦是从未关过。桌案上,刚刚煮沸的茶水早已被放在桌上,幽幽的青烟也香炉中散发出来,好闻的檀香充斥着整个房间。
萧瑟衣袂翩然,神色清冷,自顾自的率先走在了前头,自己先落座斟茶,显然是没把司空长风放在眼里。
司空长风却并不在意,只笑道,
司空长风“我发现,你似乎并不喜欢我。”
萧瑟(萧楚河)“我为什么要喜欢你?因为你是天下独一无二的枪仙吗?还是因为你是阿柔的三师尊?”
司空长风“是因为那件事情而怪我?”
那件事,指的自然是四年前琅琊王之案,他未曾在场的事。
茶水入口,萧瑟依然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萧瑟(萧楚河)“我也不怪你,趋利避害是每个人的选择,我只是不像他们一般看得起你罢了。”
萧瑟(萧楚河)“独一无二的枪仙又如何?想收我为徒,你还不够资格。”
司空长风“当年你王叔入狱之时,我手提长枪,本已打算冲出雪月城直奔天启。”
司空长风回忆着当年的事情,缓缓道,
司空长风“可我当时却收到了一封信。”
司空长风“这封信,是你王叔亲笔所写。”
萧瑟闻言,眉宇紧蹙,似是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一出。
萧瑟(萧楚河)“他说什么了?”
司空长风“他跟我说,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留在雪月城。以及……”
司空长风“十五年前,檀州一事。”
他知道,如今的这位所谓的永安王妃,或许并非温家之女。
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又没有证据,他也不好随意下定论,便只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一如既往地将她当做温家女儿来对待。
萧瑟(萧楚河)“你确定是王叔亲笔所写?”
萧瑟闻言,眉宇间一扫先前的狂傲,取而代之的,是忧虑重重。
无论是四年前的琅琊王案还是十五年前的檀州一案,对他和温柔都是极为沉重的存在。
只是他觉得,或许比起十五年前的那个案子,琅琊王叔的案子或许要显得苍白无力几分。
司空长风“你王叔的笔记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龙飞凤舞的,天下间无人能够模仿。”
司空长风“我本打算不听他的,可是当年,他却是算无遗策的卿相公子。我想,这或许是他计划中的一个环节,我倘若去了,或许会破坏他的计划。”
司空长风“可是我却万万没有想到,他却死了。随着十五年前的秘密,死在了刑场之上。”
事发之后,他也曾依着信中之言,亲自去过一趟檀州。
他原本以为,十五年前事发后不久,朝廷应当会派人去镇守檀州,可是十五年过去,那里早已成了一座无人居住的孤城,连带着昔日风光无限的襄阳侯府也一道被掩埋在七尺多高的杂草之下。
萧瑟(萧楚河)“谁也不会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司空长风“我现在是真的很后悔。”
司空长风双眼通红,言语间也带了几分愤愤不平,
司空长风“我当时就应该把他的书信撕的粉碎,然后冲去天启把他给救出来。”
司空长风“可是今日,我却绝对不能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话音一落,两根银针从司空长风袖中飞出,直接插上了他身后那个蓝衣公子的手腕。
萧瑟一时不备,被那两根银针连带着银针飞过来时的内力冲击到桌案上,原本满是狂傲不羁的脸上如今也满是怒容,
萧瑟(萧楚河)“你做什么!”
门外,温柔被千落拉到门边偷听,在听到里面的对话之后,原本温和平静的双眸也慢慢的沾染上忧虑之色。
十五年前的檀州一事,难不成是琅琊王与司空长风说了什么?
那件事,也不知道他究竟知晓多少,是否有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但是听到两个人接下来的对话,她却又顾不得什么了。
因为她听到里面茶盏碰撞以及萧瑟满是怒火的声音。
唐莲“哎!”
唐莲连忙拉住想要冲进去的温柔,安抚道,
唐莲“阿柔,你放心好了,萧瑟毕竟是你的夫君,三师尊看在你的面子上一定不会为难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