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东西

我并不后悔在最好的年华没有遇见你。因为遇见你，才是我美好的年华。

寻常百种花齐放，偏摘梨花与白人。今日江头两三树，可怜和叶度残春。

秋叶，一叶一秋黄，冬雪，一雪一冬寒，人心，一天一心凉。

———题记

桔梗花：永恒的爱……

月光高照，路上人影绰绰，老式小区里游荡着归家的人，顾皆背着书包进了小区。

“叩叩叩……”

“谁啊？！这大晚上的。”

里面坐着嗑瓜子的妇女，听到门外想起的敲门声，咒骂道。

　　刚打开门，就看到了自己不想看到的面孔，撇了撇嘴，眼神里带着嫌弃。

　　“呦，我说着是谁啊！大半夜来敲门，催命来的吧！”

　　妇女的语气不算和气，句句带刀，往顾皆的心里扎。

　　“干什么？”

　　妇女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看着面前背着书包的男孩，那个男孩的身姿略有点狼狈，但脸上却是一副惊人的好相貌，一对狐狸眼吸人双眼，仿佛看一眼就能沦陷，而且现在眼角泛着那么一点点红晕，勾人心弦，眼尾的一颗红痣若隐若现，脸小巧白嫩，嘴巴红润泛着光感，驱使着人入圈，而此时狐狸眼里尽是冷漠，红唇抿着，细长的手盘在一起，有一种认错的态度，却又有骨子里磨不灭的坚韧，如发芽的笋尖，稚嫩却又有着不服输的干劲和坚韧，这些是骨子里的东西，与生俱来的。

　　“这个月的钱呢？”

　　可面前的妇女却连一眼都懒得给他，直接问了重点。

　　“这个月的……钱没有。”

　　顾皆小声的说，但面前的妇女听到了，还听得一清二楚，一下子被这句话给惹到了。

　　“不是说了让你去上学的时候去打工吗？一个月花这么多钱？贱东西，不会省着点吗？”

　　妇女的话没有给顾皆一点余地，还直接骂顾皆“贱东西”，但仿佛这句话听多了，顾皆没有变化，只是默默的听着，直到她说完了才开口说话。

　　“妈……”

　　顾皆刚开了一个口，就被妇女给驳回来了。

　　“我说了，不要在叫我妈，我不是你妈，而且我也没有你这个骚货。”

　　妇女对着顾皆怒吼着，全然不顾顾皆的感受，直到自己骂舒服了才停下来。

　　“好……不过…我真的没钱了。”

　　顾皆小声嘟囔着，而这些嘟囔全都收进妇女的耳朵里，顾皆的语气有点委屈，似是要哭出来一般，却又没有哭。

　　“没有钱就不要进这个家门！”

　　妇女像是遇见了瘟疫一样，把顾皆推出了门。

　　顾皆望着面前小时候很熟悉的大门，现在变得那么疏离，陌生，甚至还带着伤痛的大门，没有回头走了出去。

　　可走到半路上他又发现，自己还能去哪呢？那个地方还会欢迎自己呢？自己不过是一个贱东西罢了。

　　顾皆背着书包，坐在楼下的长椅上，背影略显单薄，顾皆这个人寡瘦寡瘦的，像是吃不进饭似的，用手一圈仿佛就能圈住他的腰身，可就在这一股寂寞的身影当中却有那么一丝丝的优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