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车水马龙,行人错落,好似不经意的抬头看见了,喜悦与伤痛并存着。
…………
夜,是黑暗的缩写,也是对坏人的庇护,他们盯上一个目标就是始终如一的,多可怖的专一啊!
被逼进墙角的女子,已经无路可退了,只能祈求着他们:“我有钱,都给你们,”说着,在自己的包里一阵翻着,掏出钱包直接递了过去后,接着又求道:“你们放过我吧!”
他们其中一个人伸手一把抢过钱包:“小妞,还挺识趣的,不过嘛…”边说边将钱包打开看了看,而后落出一脸淫笑着将女子上下打量着,引人遐想的身段,勾人眼球的脸蛋,怎叫人不想入非非呢?于是乎接下来说的是那么顺理成章:“这还不够啊!要不小妞陪哥几个儿玩玩!”
或许那时君墨不该将自己灌醉的,那样他就不会将那人想象成她,也不会将自己弄的遍体鳞伤才回过神来,她不是那个她。
当君墨顶着身体上的伤转身看清女子时,顿时感觉到自己的心还是在滴着血,失落感充斥在那双独特且好看的紫眸里,而后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突然哈哈大笑着转过身离去,女子见他离去身影连忙大喊道:“谢谢。”
他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
或许是巧合吧!
白婧玉就站那不远处,就看见了那个曾经救过她的救命恩人。
那救命恩人正跪在地上抱着一位老人哭泣,哭的是那么悲伤和…痛苦。
那位老人的老眼满含心疼的低头看他,那粗糙的老手在那恩人的头上轻轻的抚摸着,嘴里还轻哄着,具体说了什么,白婧玉也没听清,或许是因为她站着有点远,又或许老人说的轻了些,被各种的因素阻碍着,让她无法去理解她的恩人的伤痛。
…………
在期许中出现的那个人,当那人就那么的堂而皇之的撞入视线时,竟让人无所适从了。
此刻,君墨的心情是忐忑不安,因素太简单了,她出现了,她就站在那儿,笑容是那么的灿烂,虽然是侧颜,但是他确定是她。
在王叔的老眼里充满了担忧,紧紧的看着他,无所适从的他开始不知所措起来,顿时让他胆怯了,逃,是他的下意识反应,于是薄唇缓缓开了口:“开车吧!”略带着点颤音的语气让人莫名心疼起来,而王叔也只是叹了口气,无力之感油然而生,想说些什么,却是知道无用的,只好转回头,发动车子,平稳的上路。
安静的车厢里,他终究还是压制不住了,开口说道:“停车!”王叔听到后立马踩下刹车,摩擦声是地面最痛苦的尖叫,即便是歇斯底里了,但没有人来关心一下,哪怕是一下,都没有!
车子终于停稳了,他连忙打开车门,下了车后,他大口的喘着气,就好像跑了几千米似的,特别劳累。
王叔就站在边上,默默的看着,默默的心疼着,有时候出现比不出现还要人难过。
他略颤着音,问道:“王叔,你看见了吧!?”
老人无理由去否认:“是的!少爷。”
突然,他笑了,也哭了,笑是因为喜悦,哭是因为胆怯,自己的胆怯,这时,王叔缓步上前,俯下身,将他搂进怀里,而他也一把搂住老人的腰,大哭着。
老人手轻抚着他的发,轻声哄着:“小墨,乖,哭出来就好了。”
所有痛哭的背后都有一段追悔莫及!
就好似那曾经破裂的水晶一样,在落地的瞬间,就注定了追悔莫及。
…………
五年零一个月前…
玫瑰花圃里,如往常一般的被一名女子细心呵护着,她看着花,眸子里尽是怜惜与羡慕。
而后,她直起身,抬头望向一小片花圃外的一大片草地,回忆往昔自己在哪里无拘无束的蹦哒,她笑了,那笑是开心的,但也是酸涩的。
女子就那么站着就是一幅美人画卷了,五官精致,肤白若泉,眉眼弯弯,鼻梁小巧,红唇润红,唇型好看,身材窈窕,玫瑰娇艳,微风徐徐,鬓发摇曳。
这般的美画自然落入了一双紫眸中,在她笑的那一刻,紫眸柔软了,在那英式别墅里的二楼画室里,男子的眸子突然冰冷了,不似方才的柔,俊脸上没有丝毫笑意的寒凉,隔着玻璃看着女子。
当女子感受到那股子寒凉之意时,她下意识的看去,得到的是一个嘲讽,男子的讽刺。
女子做了一个深呼吸,继续呵护着玫瑰。
女子在等,等着一个人的死亡,只要那个人死了,她就可以自由了。
半个月后,余冬升死了,是被枪毙的,他的家人伤心欲绝!
女子开口了:“许叔叔,我想我可以搬出去了。”
一旁的中年男子应了句:“嗯,我帮你!”
女子淡淡:“这件事别告诉他!”
中年男子只是应了声,没有再说别的就走了。
女子哭了,也笑了,大吼一声,响彻整个天地,然后蹲下身子,将头躲进手臂里,哭着。
…………
女子在许靖家里过了半个月的最轻松时光,许婶亲厚,许叔的儿子待她如亲妹,许叔更是好的没话说了,可惜只有半个月,就被男子打破了。
于其说是搬,倒不如说是逃。
那天女子是半夜逃走的,是男子的贴身保镖阿珂放了水。
许家,女子看向被三名黑衣人抓着的许叔一家,女子淡淡开口:“我跟你回去,你放了许叔一家,做得到吗?”
坐在沙发里闭着眸子慵懒揉着头的男子,轻轻的嗯了声,伸手挥了挥,说道:“放开他们。”
当黑衣人放开时,许母一个冲过来,一把抓住女子的手,抬头看向女子,哄道:“别跟他们走,听话,芯语,”此话一出,沙发里的男子突然睁开眸子,静静的看着。
好温柔的一双美眸!使人就此沉溺于其中,但是,不行啊!她不能祸害了他们一家,只能决绝点儿,用力甩开许婶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不管后来的哭喊。
随后男子站起身,恭敬道:“许律师,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罢了,就转身离去。
男子还没走几步,许靖在后面喊道:“君墨,你会后悔的!”
…………
刚下车,就出了差错。
女子就发了疯一样往别墅后面跑去,崖边的女子,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女子在路上就在想,于其被男子折磨,倒不如自我了结的好。
刚下车的男子,静静的看着女子跑了,没有去追。
第二天,许靖来到找君墨时,得知此事后,当时一语不发的将一张纸留下了,就离开了。
纸上的内容足以将男子摧毁了。
紫薇花流下了泪,心已痛到无以复加了。
男子狂奔到崖边,纵身一跃,潜入水中,寻找踪迹,可惜了,毫无踪迹。
君墨缓缓睁开的眸子,望着顶灯发起呆来:“如果当时追过去一把抱住了,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分开了!”如此心思,这般可笑的后悔。
起身,下床,走到落地窗边,看着窗外已将要亮的天色,他却笑了,是啊!天有光明之时,可他的天呢?什么时候才能明媚起来呢!
那笑意里面充满自我嘲讽与…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