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顾涔瑾攥紧薄衾,手上青筋暴起,稚嫩的脸满是恨意怒气,猛的掀开帘笼破门而出。
“去哪儿?”沙哑略粗的声音传来,被风捎带,稍纵即逝。
是陈叔?!
他僵硬扭过头,院内陈叔磨着刀,声音刺耳尖锐,刀面磨出光泽,不禁联想到陈叔举刀杀敌,鲜血淋漓的场面。
陈叔素衣打了些补丁,发丝高高束起,蜜黄肤色,胡渣冒了出来半圈,鼻梁挺拔高耸,淡棕色眸子深邃难解。长相稳重,一种别致的俊美。
呆愣片刻,顾涔瑾喃喃道:“陈叔……”
陈叔抬眸,一如既往的冷淡,冷的让人直发颤,薄唇轻抿着,挽了截衣袖露着纤细手腕,瘦却有力,气场强大。
“愣什么,拿柴。”说罢兀自拾起斧头扔在木桩,做何显而易见。
顾涔瑾小跑到柴堆,捡起柴抱在怀里,不大的身躯很快装得满满的。瞧着陈叔利索劈柴感到熟悉极了,鼻尖又开始酸楚。
陈叔是他的恩人,最敬佩的师父,教了他一身本领,还没来得及报恩便被砍了头。
他追问道:“陈叔近日去哪儿了,让徒弟可好找,娘也不知不答,有何要紧事,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陈叔劈柴动作未停,“咔嚓”柴被劈两半摔在地上,说道:“没你事,本事不大胆子倒是大的很,还学会偷东西了是吧,人活着便是为了尊严,没了尊严和空有皮囊有什么区别。”
尊严么?早便不复存在了。
顾涔瑾擅长装孙子,低着头一脸愧疚似的,委屈的眼泪汪汪却强忍着泪水不溢出来的样子让人心疼,本来长得白嫩可爱,衬得更甚。
“徒儿明白,徒儿知错。”他带着鼻音,呜咽道。
劈完柴,陈叔扔掉斧头,双眸冰冷凌锐,显然不吃这套,无情说:“罚你到后山打柴。”
顾涔瑾不禁失落,淡淡“哦”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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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下,阵阵温润的风拂过。顾涔瑾擦了擦额头密汗,心中暗暗感叹:体格太弱了,这样可不行。
装好柴,他拍拍手,准备练剑。耳边传来“咯咯”笑声,尖锐刺耳。他不耐烦嘟囔:“哪儿来的臭猴子!”
棕色小猴在树上手舞足蹈,滑稽可笑,顾涔瑾多看了两眼,谁知小猴抓起果子朝他身上砸。
他哎呦一声目瞪口呆,呆若木鸡愤怒直蹿脑门,捡起砸在手臂上的果子朝它扔了回去,砸了个空,打的树叶哗啦响。猴子笑的更欢了,尖叫着拍手称快,气得顾涔瑾捡石头乱扔。
“臭猴子!你给我下来!!”他气道,小猴子托着腮很是悠哉,这还不够,又翘起腿。
顾涔瑾内心在怒吼在狂嚎,喘着气白嫩的脸憋的通红,跺跺脚想着无视猴子。
“阿垣,回来。”
闻声,顾涔瑾僵住了,脑子一片空白。声音怎么有点熟悉?怎么有点像池聂行声音?听错了吧,一定听错了,他怎么会来这里。
接着,他又遭到惊天霹雳,池聂行一身玄衣,依旧玄色刺金绣长袍,黑发束起,腰间配刀,少年感满满。面部线条还没那么硬朗,柔和青涩。
少年池聂行不羁一笑:“不好意思,阿垣太皮了。”
作者七号开学,手机没收
作者我无了
作者抱歉要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