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排球开心吗

队长在最后一局中途被迫下场，肩膀再也撑不住了去了医院治疗。

对手很不好战胜，以至于最后40分钟几乎都是西谷救球，空扣球，才堪堪赢下比赛。

“要是真的到了队伍的危急时刻，就把球全部传给我吧。”

“我一定，会得分的。”

而空也确实信守承诺地带千鸟山闯进了全国大赛，却止步16强。

——医院————

“比赛怎么样？”

“输了。”

“别在意，你做的很好了，全国16强也超级厉害了，毕竟咱们队少了我一个主力嘛。”

说完，病房里沉默的有些尴尬。正要开口的队长突然被打断：

“肩膀好点了吗？”

“嗯...还要再治疗一段时间，正常生活肯定没问题，但是不能再打排球了。”

气氛再次陷入诡异的沉默，在等了许久都没有动静的时候队长还是忍不住先开口了。

“空，你很喜欢打排球吗？”

“队长我还有事，先走了。”

两人同时开口，队长尴尬地挠了挠头，打了两个哈哈，“时间也不早了，打比赛肯定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空低头走到病房门口，突然回过身来给坐在病床上的队长一个深深的鞠躬，“告辞。”

外面漆黑一片，只是深秋依然有蝉在喧闹地叫着，今年依旧很热。

“空，有时间聊聊吗。”——航伸手拦下空，面无表情地说着。

两人坐在离医院不远的荡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

“阿虎他...怎么样。”是航先开口的。

“看着还不错。”

“做队友这么久，我们却没好好聊过，真奇怪明明从来没有交流过，我们却有奇怪的默契。”

“有吗？”空仔细想了想，还是问道。

对方低笑了几声，“你还是这样少一根筋啊。”

这次空没有回答，而是静静地盯着身边人的眼睛，明明是他自己不知道自己站在球场上有多疯，想什么说什么根本不用交流。

“空，你是为什么打排球呢？”

“打得好就打了。”

“呐，你这话听了真让人不爽，不过也确实，你好像都不用怎么努力训练就能把什么事都地做得很好。”

“其实我看你不爽很久了。”

“为什么有天赋就可以轻而易举拿到别人努力十倍百倍都拿不到的东西。明明......明明他都这么努力了。”

“你可以自己去看看队长。”

航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唇角，自顾自地说起来：“我是因为阿虎才打排球的。可是如今他打不了了，那我也没有继续打下去的必要了。”

“这是你自己的事。”

“还真是你的风格。”航有些认命的闭了闭眼，“你应该带着他的那份一直打下去。他们都这么说。”

“不想打就不打了，打排球是一件让人快乐的事。”

“也许是扣分时的快感，也许是一次高难度的救球，或者是与朋友默契的配合，快乐没有定义，坚持或者放弃，取决于你。”

航笑了笑，“没看出来啊，空原来你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这么闷骚吗。”

“？”

“那你呢，对你来说，排球的乐趣是什么？”

这个问题，空低下头来开始仔细地想，航也不急就静静地陪着空想，夜空中隐隐约约地闪着几颗星星，远处的灯光也一盏一盏亮起。

“不知道。”

对方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绷不住，随即不屑地开口，“那你......”说的那么好听。

“但是每次抬头看见球被我垫起来，好像妈妈就会再笑一笑。”

航敏锐地察觉到话宇中的漏洞，“再笑一笑？”

“我妈妈生病了，好久都没见她笑，但只要我在她面前颠球她就会笑着问我 打排球开不开心。对她而言，一定是开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