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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陈年旧事

熊出没之团结屯的那些事儿

“妈妈,快看我画的画。”

年仅五岁的小女孩符信踮起脚尖,努力地将画举高,渴望得到母亲的夸奖。

画中,描绘了一个女孩与她的母亲一起坐在长椅上观赏着美丽的彩虹。画里的人开心地笑着,笑得多么灿烂。

“好看,我们的信儿画得最好看了。”

符妈妈夸赞道。

从小就痴迷上绘画的符信,于这方面表现出超高的能力。快乐与幸福布满在每一幅画上。对于这个爱好,符妈妈也总是鼓励她,相信在未来可以成为一名出色的画家。

“妈妈,爸爸在哪里?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爸爸?”符信问道。

“你爸爸…”符妈妈微怔,好似有千万情绪卡在喉咙,“你爸爸他在很远的地方。”

“就算爸爸在很远的地方,那他也要回家呀!难道他不要信儿了吗?”符信很快就要哭出来了。

“不会的。”母亲连忙安慰女儿,“他有很多很多的工作,非常非常的忙,尽管他在遥远的地方,也会时时刻刻挂念着你的。走,妈妈带你去看爸爸给你寄来的礼物。”

“礼物?”

“是啊。”符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拆纸箱。

满满一箱子的东西。符信左瞧瞧右看看,希望能发现自己最想要的。终于,她的眼睛忽地一亮,小心翼翼从里面捧出一本画册。

画册封面设计得十分精美,令人赏心悦目。打开画册,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接一张的白纸。

“喜欢吗?”

“喜欢,太喜欢啦!”符信上前抱住母亲,“谢谢爸爸,也谢谢妈妈。”

关于那本画册,关于符信父亲,只有符妈妈心里最清楚。

五年前,符信父亲因酒驾上路从而导致一起车祸事件,造成一死一伤。之后他被判有期徒刑,一直待在牢里。

画册,是符妈妈还没生符信时,符爸爸特意买来的。他说,他盼望将来的孩子能成为一个大画家,用彩笔在纸上描绘出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他本人也忠于画画,对此很有一套。

见到如此开心的女儿,她也笑了。

快乐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

美丽的妇人躺在洁白的大床上,疾病无情地侵蚀她的身体,她面色苍白,气息奄奄。病床的一旁,是一直守候的符信。

“妈妈…”

符信的小脸蛋早已挂满了泪水,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信儿…不要哭…”

体弱的符妈妈吃力地发出声音,她十分艰难地抬起手,想为女儿擦拭泪水,无奈她实在是太虚弱了,只能把手搭在女儿掌心里。

“妈妈…你不要离开信儿,好不好?”

“好…”

母亲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女儿,她是多么想看见小符信长大后的样子啊!她是多么想看到那多年未见的丈夫啊!她还想见到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享天伦之乐。可惜,她再也不会看到了。

也许是预感到自己即将归去,符妈妈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它平易近人,却又带有丝悲戚,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说道:“信儿,拿画册过来…”

画册被固定在一个特殊的架子上,由符信一页页地翻。在翻动的纸页中,有绚丽的花朵,有璀璨的星光,有奔腾的河流,有挺秀的峰峦…

信儿,妈妈希望你永远快快乐乐的。

双眼缓缓闭上。

符信顿时惊醒。

不可置信抓住母亲的手,早已冰凉了。那抹温暖如太阳般的笑容,仍然映在面庞。

符信平静地坐着。她不相信,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妈妈答应过,会陪伴我成长,陪伴我游戏,陪伴我画画。想到这儿,她双手掩面,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不断传出,眼泪顺着指缝肆意奔流。

那年,符信刚满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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