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将我扶着坐下,我问:“你为何在这里。”
“我不放心。”
我一哽咽,他真的,我哭死,原来这么在意我。
“没事的,在蒙德跟回家一样,不怕事儿的。”
我摆摆手,走向灶台,烹饪出杏仁豆腐给他端过去,“你尝尝,我手艺没退步吧?”
其实收手艺根本不重要,自动烹饪,就算是厨房小白也会,咳……没有内涵煮饭婆的意思。
还是忘不了煮饭婆的“该角色不能烹饪。”
魈没尝,只是看着我:“你为什么要来蒙德?”
“看点朋友,过几天就回璃月了,璃月还有人没有见过,见完过后我就得去须弥了。”我说着,又将杏仁豆腐推了推,他拿起叉子吃了起来,我继续道,“我后面,就可能不怎么回璃月了,你照顾好自己。”
一想到当初刚踏入须弥,因为救了一位名为“拉娜”的女人,从此走上不归路。
现在很后悔,但不得不重蹈覆辙。
魈吃完整盘杏仁豆腐,才开口:“知道了 。”
我转身的功夫他离开了,留下干净的盘子,收拾盘子的时候,下面压着一朵清心,我收进背包。
大概魈不会再来了。
告别了蒙德的友人,我去了孤云阁,花费时间爬到最高的,一览众山小,海风吹打在我的脸上,耳边充斥着海的声音。
“时胜我们为什么要来这么高的地方?”派蒙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地下,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
“吹风啊。”我望着派蒙,笑眯眯地看着她。
“为什么要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吹风啊!太高了吧!”派蒙捂嘴惊恐。
“因为,有一种掌控全局的上帝视角。”我张开双臂,冷风灌进我的衣袖,我脑子异常清醒,我一眼望向对面隐隐约约的的神樱树,似乎感觉八重神子在向我招手,我又重新闭眼,仰头,风划过我脖子,很舒服。
从未感受过这么舒服的风了。
现实世界中,我家庭关系并不是很好,这支离破碎的家庭,我是胶水,迫使他们缝合在一起。
每一次吵架,我听到最多的是“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跟你爸离婚了。”我不记得我做错了什么。
我爸的性子暴躁,我妈性子也是,都一点即炸。
我不一样。我好像不是他们两个人的种,我很平静,不喜不悲,总觉得人生平淡,没什么好争的。
后面,他们如愿以偿离婚了,我这胶水失去了粘性,他们不再因为我的存在而受到束缚。
可是,他们都不愿意带着我,我妈想二嫁,我爸已经找好了下一个,都不需要我这个拖油瓶。
是我爷爷奶奶看不下去,将我留下。直到后面,他们重病去世,我自己一个人开始生活。
认识了一些朋友,他们成了我第二个家人。
不过我现在消失了,他们会着急吗?
我重现睁开眼,太阳已经升到正上方了,空气已经开始泛热,我盘腿坐下,派蒙不解其意,也跟在我身边坐下。
“时胜,接下来我们要去哪?”
“须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