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走了,我逛到了归离原,面前一片清澈的河流。
申鹤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怀里抱着照片,神情黯淡。
我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她。我不知道她手中是什么照片,不过这关我什么事?
派蒙飞到我耳边,小声的问:“那边是申鹤唉,我们要不要过去。”我摇头。我看她有心事的模样,还是不去打扰为好。
“走吧。去趟蒙德。”
我转身离去,蒙德离璃月并不远,石门那条路能直接到达,不过没有传送锚点,很废人。
期间我贪图方便,试图爬山,我还是低估了自己的体力。
一个不小心松手掉落下来,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四肢麻木,好像看见我太奶在给我招手。
最后还是一瘸一拐走到了蒙德。
路过风起地,巴巴托斯坐在树枝上抚琴。
“温迪!”我招呼着他,一不小心又把自己的腰给闪到了,我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朝温迪笑。
温迪优雅的落下,琴在他手中消失。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时胜吗,怎么舍得来找我了?”温迪笑眯眯道。
“温迪,我过来住几天不可以吗?”
“啊?在这里?”温迪看了眼四周,将目光落在树上,“时胜习惯睡树上吗?”
“我?”看来巴巴托斯是误会了我,觉得我要跟他睡一个树上,不过我也很好奇,风神大人究竟是怎么睡觉的,“好啊。”我答应下来,风神制造风场,我顺风飞了上去。
我双手撑着后脑勺,看着满天繁星,温迪在一批轻轻拨弄琴弦,派蒙不知道何时睡着了 靠在我身边打着鼾。
“温迪。”我轻声呼唤。
温迪停下拨弄弦,扭头看我:“怎么了?”
“温迪一直都住在这里吗?”
“我可是自由之神巴巴托斯,在哪都是自由最重要。”温迪眨巴眨巴眼。我听出他话中的逃避,他不愿意多说,我也不会去追问。
后来温迪拨弦的声音越来越小声,我望着天上的繁星久久不能睡。
这是我来到提瓦特的第一天。
头一次在树上睡觉,虽然这颗树很粗壮,倒是不用担心会掉下去。
可是,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我的家人知道我不见了会不会难过。
就像空找不到荧那样,会不会焦急。
现在我成为了旅行者,在提瓦特的世界,唯一的血亲只有荧她一个人了吧。
可是我要去哪里找她。
凯瑞亚的地图还没开。
故事的结局会不会是第二场魔神战争。
死的死,伤的伤。
到最后我是不是也会死在这个虚拟的,由成千上万的代码制造而成的世界里消失。
化作泡影。
我看了眼身边的派蒙,小心翼翼跳下树,往前走了走。
我小心观察着前方不远处的丘丘人。
他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嘴里念叨着自己的语言,我听不懂,但感觉他们很开心。
如果原神的故事一开始是喜剧向。
现在都是阖家幸福团圆才对。
可是如果都是幸福的,谁会愿意看呢?
都秉持着看别人可怜的心理,去了解他们的过去,然后为他们的过去悲哀。所以原神会有这么多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