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一样东西

【71】一样东西

【71-1】

“不行。”null一眼就看穿了其中的道理，“这是一种链条，最后金钱、战力、权力都会向极少数人流动，长此以往总会迎来一个极端，到那时候......”

“到了极端，就会轮转。但会付出代价。”

“哥不知道这实验是怎么回事，但是哥知道是谁在背后投资。而且实验的一部分怪物是从南国来的——哥得做点什么。”null看向Steve，“喂，你的世界要被人类毁了。总会打仗的，就像之前一样。你——”

忽然，null停住了。

因为他发现Steve只是听着。

【71-2】

“......总会打仗的，就像之前一样......”null的声音降下来，“而之前的所有，神都不曾在过。”

“不是的，我们在；但，是的，我们只是在看。”Steve紫色的眼睛仿佛瞬间就失去了温度。但他垂下眼，攥了攥拳，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依然由血肉组成，一如他的造物。

Null看起来还想说什么。

“人类总是重蹈覆辙，”Steve说，“只是方式不一样。但null，你们总是在重复的过程中学到东西，就像我们创造的时候一样，所以——”

“不！”null退了一步，从Steve的劝解中抽身而出，“也许是因为你们没有参与，所以人类才没长进，哥是说......大多数人？也许这次你们该试试。”

“或许我们试过了。”Steve拍拍null的肩膀，帮他解下他的马。“相信我，猎人，”他的手拉在马缰绳上，但是已经随时准备拉扯出null的记忆板，他在观察，观察这个年轻人的反应，“没有我们的干预会更好。而有了我们的干预，也不会有什么不同。改变只能是内驱的。我们会等，所有的牺牲我们也会承受。”

“不不不，你在说什么呢。”null吐了吐舌头，“你们承受不了，也不该你们承受。你们创造完了，接下来做的事都是我们自己的，哥只是——只是发泄一下。你知道的，人总是会头脑一热。”

“那你接下来......？”

“哥回南国教堂一趟。如果你不来，那就此别过比较好。”null从Steve手中接过缰绳，“如果能给哥祝福就好了，那可是创世神的祝福。”他笑了笑。

“哥还是要去。”

【71-3】

Steve给了他祝福。

再次见到null的时候，他断裂的肢体散在神坛上。他向Steve和notch祈求，或者说申请。

他说，他当人当累了。

【71-4】

那时候，MOJANG爆发了一场看似仅属于猎人之间的矛盾。将近一半的MOJANG猎人由于各种各样的理由死亡、失踪或者转职。还有很大一部分入狱，理由也是各种各样，袭击当地的教会、袭击居民之类。

——而其实没有神坛。Null战败的地方只是战场而已。

他不是输给了谁，他只是没能打败一样东西。

【71-5】

Steve和notch给了null神的力量。但是还不包括“创造”的那部分。或者说，“世界系统的权限”。不过，就算他们给了，null也不想要。

因为，就在Steve和notch都以为他会拿着这份力量重新回去的时候，null却说，他累了。

那时，Null获得力量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也是唯一一件还和怪物猎人工作有联系的事，就是他返回了他最后战败的那个小镇。他发了一份予告状，Steve没有询问内容，就像他和notch没有询问null离开MOJANG后做了什么一样，但他知道很多MOJANG的高层都来到了那里，然后，黑色的能量将整个小镇都吞噬了。

【71-6】

那个镇子上，所有的居民皮肤上都早已出现了斑斑点点的青绿色皱褶。他们的教会和MOJANG达成协议，生活用水已经被掺入了怪物的细胞。

“所以哥依然还是‘怪物’猎人。”

被能量包裹的面孔看不清表情，但是null的声音还是尽量高昂。

【71-7】

“你要到其他地方去做同样的事吗？”

Steve问他。

Null的回答不言而喻：

“不了。”

“哥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