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和师尊师妹一起用过灵膳，宋璟便装了两卷书，来到上善殿准备听学。
此时上善殿只有伶仃几个人，见他来都凑到一起窃窃私语。
“那不是五长老的徒弟吗，怎么还来这听学？”
“是啊，我听膳房的弟子说他一直在学习做饭，但成果不佳，难道因此被五长老训斥了？”
清虚门的内门弟子，如掌门长老域主的徒弟，每日除了各自师尊亲自教导外，有一下午时间可自行分配。
只是大部分内门弟子都会抓紧修炼或做点门派发放的弟子任务，鲜有宋璟这样又去学做饭又来听大弟子讲学的。
那几个弟子说了几句又开始谈起宋璟的衣着打扮：“嘿，你看他手上的储物戒，五长老真舍得。”
“五长老多有钱啊，一枚储物戒算不得什么。”
“真羡慕，我也想拜入五长老门下。我师父虽然是域主，但是抠门的紧，入门至今还没给过我一件法器呢。”
宋璟端坐在最后一排，听到那些弟子的讨论声也未做反应。
宇文鳐在他脑海里说道：“我找到合适人选了。”
“谁。”
“薛稚遥，你师尊的那个师兄。”
宋璟的伏在书案上的手微微一动，道：“不可能。”
宇文鳐素来冷漠的声音有些不可置信：“你不会对那个拘辙付出了真心，以至于不想伤他师兄吧。”
他随即冷笑一声，一字一句道：“你别忘了，你是什么人。”
一个从小就在如狼似虎的兄弟姐妹中长大的人，一个爹娘不爱的人，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现在竟也敢谈真心？
“当初我助你做那么多事，是为了我们的交易。如果不想失去现在的一切，最好乖乖听话，否则，大不了同归于尽。”
宇文鳐的话如一把刀子，一下一下把这些天来做的美梦都击破。
是啊，他是地狱里生出的恶鬼，踏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有什么资格贪恋那如风光霁月般的人。
总不能也将他拉下深渊。
宋璟攥紧拳头，闭了闭眼：“承诺你的，我会做到。”
讲学结束后，宋璟刚要起身离开，就有几个人挡住了路。
宋璟淡淡扫了他们一眼，为首的一个腰间佩戴琉璃石，是叫交驳的三长老的徒弟。其他几个戴的一律是些平平无奇的东西，想来是些无依无靠的，当了他的跟班。
秦志远抱着剑，也打量了宋璟一番，语气尖酸刻薄：“当初五长老为了收你这个鬼城来的奸细，甚至敢和我师尊顶嘴，还以为多厉害，没想到连一点灵力波动也没有，怕不是个废物。”
旁边的跟班立即附和：“就是，明年的弟子大比指不定倒数第几呢。秦师兄，倒不如先教训这个小子一顿，为三长老出口气。”
“正有此意，要不然让外界传言，咱们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骑在头上。”
上善殿还有很多人没走，有几个看秦志远来势汹汹的样子怕祸及池鱼，一溜烟跑了，更多的人聚在一旁看热闹。
“这个秦志远平日里就欺负我们，但宋璟是鬼城的人，我还是愿意秦志远赢。”
“你是忘了五长老的话了？无论什么人，进了清虚门就是清虚门的人。你这话可别再说了。”
在众人各样目光中，宋璟神色未变：“宗门戒律第二章第六条，禁止弟子无故斗殴。”
秦志远没想到他能说出这话，扯了扯嘴角：“穷讲究，行，那我给你下切磋帖，去比试台比划比划？”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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