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眼底竟是掩盖不住的温柔。段长庚看着她眼含笑意的神情,抬手轻柔的摸了摸她的秀发,嘴角流露出的是掩盖不住的笑意“朕是天子,他一个新进的状元岂敢违抗皇命?”
说话间还不忘鄙夷她那个花痴样“你好歹也是朕最宠爱的小女儿能不能有点出息,怎么偏偏就看上了这小地方出来的梁愉辰了,难不成满京城的权贵子弟没一个能入的了你法眼的?”
段长庚也是纳闷了,这孩子怎么就跟别人不一样呢。
被他这么一说,段子宁面色一红,捏紧衣角,羞涩的说了句“父皇,你不懂”便飞快的跑进了凤阳宫。
看着段子宁的种种表现和神态,段长庚也知道这丫头真的是动心了。
梁愉辰从大殿失魂落魄的走到了宫门口,黯然的眼角流露出对皇宫的厌恶之意,身旁的书童看了看自家公子,轻轻地扯了一下他的衣角,示意他该回去了,随后梁愉辰才上了马车,从京城回白帝县要一天一夜,自从上了马车他就一直在想回去之后该如何面对柳年年,这一想便是一整夜。
2喜事
柳年年在无忧亭里等了梁愉辰一天也没等到,心想今天怕是赶回不来了,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夜已渐深,再不回去怕是要让爹娘担心,想到这里,这才起身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圣旨已经先比梁愉辰快一步到家了,梁知县带着一家子早早便在门外等候,乡亲们也聚在了知县门口听着封赏,封赏过后,大家都一口一个
“恭喜知县老爷”
“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柳年年自始至终只听见了那句赐婚二字后,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而梁知县在一声声的夸赞中,设立大摆宴席庆祝三天三夜,众百姓欢呼声响彻白帝县。
梁愉辰是晌午到的白帝县内,他刚下车便听闻圣旨早早便到了,心急如焚的他现在只想要去找年年解释清楚,奈何梁父一把将他拉进了府里,向众人介绍着他,梁愉辰也只能悻悻的应付着。
柳年年这时将自己锁在房内,任凭夫妇二人怎么劝,门也始终没打开,就在柳江林命人破门而入时,梁愉辰快步流星的走了过来,与柳江林对视一眼,二人心领神会的离开。
留下他一人轻轻的敲响房门
“年年,年年,你把门开开”
“年年,你听我给你解释”
“我只钟情于你一人,那赐婚是陛下的意思”
“年年,你把门打开好不好。”…… 柳年年听着门外梁愉辰的诉说,并未打开房门,此时已经哭成泪人的她,端庄的坐在琴案前,细长的手指拂过琴身上的字,
“听松”这还是他为琴取的名字。
只见她双手缓缓来到琴弦上,纤纤玉手指拨动着琴弦,右手一挑 中弦稍颤一个弦音激荡开去,音趋和缓律缓而上于殿中自成一气,复左手绰弦沉音萦绕耳侧 纤手翻覆,琴终身亦停。
一曲毕,柳年年的眼泪如珍珠般从脸上滑落了下去,在门外的梁愉辰听着,再也忍不住了,撞门而入,便看见早已哭成泪人的柳年年。
“年年”二字颤颤的从嘴里说出来。
“阿辰,你走吧,这首《古琴吟》已毕,就让一切回到最初吧。”
他不知道柳年年说这句话到底下了多大的决心,更不知道柳年年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梁愉辰看着柳年年,他缓缓闭上双眼,眼眸止不住的颤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柳年年搂入怀中。
神情痛苦的说道:“怎么回到最初?” 反问过后,他似乎想到一个办法,只见他双手紧紧的抱着柳年年,紧张的开口“年年,你等我,我们私奔”
柳年年未干的泪水挂在脸上,她下意识的松开他,往后退了两步,扶着桌子的指节用力到发白,我眼见她神情紧绷,呼吸沉重。
只见她狠狠地吸了两口气才算恢复了点理智:“你我私奔是小,这是圣上亲赐婚,我们要是逃了,柳梁两家怕是难逃一死。”
柳年年攥紧手里的手帕,似乎在权衡利弊。
梁愉辰哪能不知道私奔难逃一死,他双手搭在柳年年的肩上,让她目视着自己,眼神里是对她止不住的爱意。
“难道你忍心让我娶公主吗?”
“我”……
“年年,答应我,我们私奔吧好不好”他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像一道惊雷炸响,我的理智也被他的话炸的七零八落。
“好”。眼见柳年年答应,他笑的肆意,嘴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