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接过糖果“谢谢,哥哥”
“我叫沈潭”
细想下去,他发现除了名字,学校的模样,沈潭似乎什么都想不起来,连父母的样子,名字,一概不知,如同刚诞生于这世界。
“哥哥,你怎么了?”拉着沈潭穿过堆满书籍的架子。
沈潭揉了揉头,捏捏爱丽丝的嘴巴“我没事,爱丽丝不用担心的”
“哥哥看起来有点不高兴”爱丽丝推了推沈潭“妈妈说过,人不高兴,肯定是累了,所以需要休息。”
沈潭还没反应,被拉着坐下了,毯子很柔软,旁边放着玻璃做的灯,一只毛绒绒的白猫玩偶靠在柔和的灯光下。
“哥哥,也肯定饿了,我去拿点吃的”爱丽丝拿着一蹦一跳的走了,灯光消失在黑暗里。
诶?我的书,么会在这。沈潭捡起地上的数学书,白猫玩偶倒在了地上,他急忙忙扶正,从里面掉出来一张纸,写着:
风信的花香终究吹不到你的身边,而我满怀歉意的看着世界。
“奇怪的东西”沈潭喃喃自语到,带着玩偶坐在毛毯上。
次日清晨,沈潭看着空荡荡的毛毯,灯已经熄灭了,玩偶也消失了。阳光从门的缝隙里溜进来。
吵闹的人声不由得嫌烦,沈潭走过楼梯口,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突然门打开,一阵风刮过,虽然很轻很轻,但沈潭总感觉有人从身旁经过,吵闹声渐渐消失。
“听错了吗?”黑漆漆的房间里仿佛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似乎刚刚只是他的幻听。
沈潭手脚不听使唤走了进去,拉开窗帘,阳光照了进来,度上了一层暖色。
硕大的镜面里只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接着便是成堆的纸箱,灰蒙蒙的地板。
“咻——”有什么东西从纸箱里溜出来,沈潭定睛一看,昨天抢自己书的那只猫。
它敏捷地跳上最高的纸箱,而且叼着沈潭的书,俯视着他,颇有一股你能上来追我吗?
沈潭看着纸箱在想要不要爬上去“还乖乖,你能下来吗?”
小家伙像是没听到般,放下嘴里的书,开始喵喵叫的呼唤着沈潭。
希望纸箱不会塌吧。沈潭开始爬,但是事情总归会不如意,才爬到第三层,纸箱开始塌了。
沈潭从上面滚了下来,猫猫叼着书也跳了下来, 他趁机夺过自己的书“这下不是你的了吧”
小猫看着他,舔了舔爪子,“我最初的目的也不是要你的书。”
“你会讲话!!”沈潭吓着连连后退“无论那方大神,我的肉都不好吃。”
说实在有点略微无语,严雪默默的想着他不会一跌,跌傻了吧,我要给傻子治病。
“我叫严雪,是精兽,已经跟你说过两回了”严雪义正言辞地讲到“还有我不吃人”
“不过——”严雪顿了顿, 突然想到什么,坏笑起来“看你的样子长的不错,应该挺好吃的。”
“啪嗒——”有什么东西从纸箱里滚了出来,沈潭吓住了,看向严雪“你吃饭之前,喜欢折磨食物。”
“什么呀,我瞎讲讲的,你真的信了”严雪看着沈潭表情不太对,转过头来,一瞬间惊住了“这绝对不是我干的。”
倒下的纸箱里滚出来一个小女孩,湿漉漉的衣服,头发滴着水,看不清正脸,胳膊,腿上到处都是用小刀划拉的痕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
“你还不赶快过来。”严雪跑着去查看情况。
沈潭用力压着女孩的胸口,几口水从她的嘴里吐出,随之而来的是渐渐冰冷的体温。
“她…”沈潭看着严雪,一个不用说心里都知晓的结果。
严雪用爪子扒了扒她紧握的拳头,“里面有东西。”
几颗湿掉的大白兔从里面滚出来,还有一张用透明袋装着的纸,写着“当阳光照入舞房,这一刻她光芒万丈,我丑陋的忏悔着过往”
“好奇怪的纸”严雪嘀咕着,走向其它纸箱试图发现别的东西,虽然严雪比沈潭更早的来到这世界,但他发现自己能力受限,这里天黑后还有许许多多怪物,自己还会变成布偶。所以基本没什么线索。
沈潭看着这几颗糖,他明白她是谁,他什么也说不出口,本来爱丽丝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看着那么多伤没,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伤害了她,每一处都显示了他们的残忍无道。
严雪推了推沈潭,指向了散落一地的纸箱“她…可能不是唯一一个,又或者她在重复经历。”
数不清的她躺在地上,了无生气,各种各样的伤,长着一样的样貌,有着同一个名字爱丽丝。
血染黑了纸箱,仿佛爱丽丝从来不是一个人,而是千千万万复制品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