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洁白的地板上,但这一丝暖意抵不过阴森森的走廊。
走廊的尽头站着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旁边的窗台上摆放着一盆已经枯萎的红玫瑰,蜡黄的花瓣紧贴着干涸的泥土,只有几个片紫色糖纸做为装饰品,停留在上面。
“你们怎么又打过来了,烦不烦啊……”电话的那头传来了,一阵骂声,接着一句句虚假的关心。
为了钱,你们还真是穷追不舍,连虚假的慰问都演不好,沈寄听着那头的声音,可悲的一想。
直到他厌烦了,手机随手一挂,还未等它熄屏,便有人发来消息。
不过他也懒得看,总归是虚假的,又何必在意,慵懒的阳光耷拉在长椅上。
刚准备开门,门上的字开始扭曲,鲜红的鲜血从心理科这几个字里流出,滴在在了沈寄的手上,他吓得急忙松开手。
“外面有人吗?进来吧。”
温柔的声音将他定了定神,他才发现自己又开始妄想了,门还是原来那个门,从来没有变过,刚才只不过是自己又犯病了。
沈寄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它缠上的,记忆之中唯有那双血红的月色,如同鲜血浸染过般。
他来这座城市最初的目的不是为了看病。而是散心,可是现在它已经越来越影响自己的生活了,自己甚至分不清现实和妄想。
他害怕最后也会想月矢之地的人一样。
为此,他带着希望,来到这里,全球仅仅一家的医院。
他捏灭手里的烟,推开门,房间内并没自己想的那么奇怪,反倒很普通,和这个医院格格不入,普通的就像正常医院的科室,唯一不同的是桌子上的笔筒里插着几朵纸玫瑰。
喜欢玫瑰,但养不活,所以才买了纸制品吗?沈寄拉开椅子,抬头,对视上一双如大海般的眼睛,一瞬间犹如坠入海底。
他笑了笑,但莫名感到寒意“你好,我叫严雪”
“你好”出于礼貌,沈寄回了一句,他搓了搓手腹“这病你们可以看好嘛?”
严雪没讲话,站起来,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星星状的灯点燃,从里面漂出红色的烟。
他走到沈寄旁边,附在他的耳朵上,讲了什么。
沈寄感觉头晕,碎裂的镜子慢慢和房间重合,他摇了摇头,重合的越来快,碎痕越来越少。
他至于一片黑暗中,四面都是镜子,倒映着自己的模样,仿佛每一个都在扭曲,都想重出冲出镜面。
不由得害怕,沈寄全缩起来。
空气中传来脚步声。
“你在干嘛?”严雪看着蹲在地上的沈寄,尾巴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你的妄想还真奇怪。”
“?我的病没犯?还是你也是我的妄想?”沈寄看着抖了抖耳朵的严雪,小声嘀咕到“肯定是我妄想,犯病了,什么时候结束。”
“你在嘀咕什么?”严雪把沈寄拉了起来,看向镜廊漆黑的深处“我们得找到妄主。”
“什么?”
“哦,对了作为报酬”严雪回头看着沈寄,打量着他“等我想要了在说,看你挺害怕的,给你个机会,要拉着我的手吗?”
还没等沈潭开口,手被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