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更大的正义

翼狮人类，我们从未有什么仇怨，为什么你要下这样的毒手！

这是一只雄性的翼狮，比普通狮子庞大四五倍的躯体简直是座小山，蕴含着恐怖的力量；金色的羽翼在其两胁伸展开来，在沙滩和海面上投下两片巨大的黑影。

然而，现在这只流淌着远古神灵血脉的伟物已经受伤了，它的嘴角滴落着金色的血液，脚下伏着一只雌性的翼狮，雌狮的头颅上开了一个血洞，已是奄奄一息。

灰袍男我说了，濒临毁灭的世界需要你们的力量。所以，要么臣服，要么灭亡。

斯瑞·雷斯特与灰袍男悬浮在上空，渺小的身形和翼狮比起来简直像两只蚂蚁。

翼狮要我们翼狮一族被人类奴役？不可能！

雄性翼狮咆哮，蕴含着巨力的四只脚掌猛蹬大地，背后的双翼一振，剧烈的波动便随着庞大的身躯朝空中的两只蝼蚁直扑而来。

然而，身上披着灰色布片的渺小人类只是挥了挥手，翼狮庞大的力量便无影无踪了，且以比来势更快的速度超地面坠去。

巨大的碰撞声，无数的沙尘腾然而起，在高空遇到两个人类的时候被无形的力量分开。

翼狮这不可能！区区人类……区区一个人类……

翼狮不甘的嘶吼不断从尘土中传出。

声音突然消失了，尘土也开始渐渐地沉积，场中陷入了安静地诡异中。

翼狮我只是想和莱丽思……与世无争地活着……而已啊……

雄狮颤抖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尘土散去，雄性翼狮伏在雌狮的身旁，用收回利爪的前掌温柔地抚弄着雌狮的毛发，但雌狮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眦着嘴拍开它的爪子。

因为它已经死了。

翼狮等我一会儿。

它轻轻地对雌狮说。

振翅而起，毛发皆尽倒竖，狰狞的面孔上两颗眸子里燃烧着火，身上虬结的肌肉在皮肤下流动，雄狮以一种一往无前的姿态向两个人类扑了过来，散发出惊心动魄的、属于生命的美感。

如同前两次那样。

斯瑞不忍地扭过了头。

灰袍男人平静地伸出了手，这次是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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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瑞·雷斯特没必要杀它们的。

斯瑞低声说。

#灰袍男有必要的。

灰袍男人如此回答，身影瞬间消失。当他再次出现时，手中托着一个巨钟大小的蛋。

斯瑞·雷斯特这是……它们的孩子？

#灰袍男不错。把它带回去，翼狮族的力量便可世代在神族内流传。

斯瑞叹了一口气。

#灰袍男你不该把石头里的记忆隔绝，神族建成后，我会消失。那时，便需要你维持局面，将神族传承下去。而你无异将自己最锋利的剑置于匣中。

斯瑞·雷斯特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这么……能够承受如此多的东西。放心吧，需要的时候，我会解开的。

灰袍男凝视着斯瑞。

#灰袍男但愿。然而，我总怕软弱会致使你做出错误的决定。为了更大的正义，一些东西是需要舍弃的，包括：渺小的正义。

斯瑞·雷斯特明白。

#灰袍男安葬完后，我们就去下一个地方吧。这次的目标是迪普大海沟的鲛灵。老规矩，你旁观，我来动手。

斯瑞·雷斯特嗯。

灰袍男扬起仍旧染着两只翼狮鲜血的手，金色的火焰开始在翼狮的尸体上燃烧，照亮了他面无表情的脸。

一切为了更大的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