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
“也更爱我自己。”
——
什么才叫遗憾?
每当这个话题被提起,人们总会苦涩一笑,随即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轻描淡写地说起。
“啊,是我们俩的离别。”
这个问题,现在的许淮南说不出来,但未来的许淮南可以回答。
他会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小岛庭院中的秋千上,轻轻摇晃间,目光悠然地凝视着那一片片绽放的蓝色花朵。
然后,他会看着花朵,轻声说:
许淮南“没有和她坐在一块,好好聊天。”
但未来对小狗来说太早了,现在的小狗只想看到周妤快乐。
——
贺熠和陈诗雅的摆烂行为显然被工作人员批评了,他俩好不情愿的起身去各个摊位完成任务。
来到一个卖贝壳的摊子那,裴执和周妤已经在了。
裴执的脖子上带了一串贝壳项链。
周妤拿着手机咔咔的拍。
周妤“酷哥,你好好珍藏,这可是限量版。”
周妤说得没错,这是她亲手DIY给裴执的,确实是独一无二的。
周妤也不会想到她会给裴执上了一道枷锁。
裴执目光微动,轻轻瞥了周妤一眼,旋即默不作声地将那顶刚从地摊购得的草帽扣在了她的头上。草帽之下,是他亲手编织的蝴蝶结,虽略显歪斜却不失一番心意。
裴执“那你也带上我的,独一无二的草帽。”
周妤鼓起腮帮子,瞪了裴执一眼。
陈诗雅“还能DIY啊。”
陈诗雅蹲坐下去,将黑发撩到耳后,拿起一片贝壳细细看起来。
它被洗的很干净,只有一点点泥沙在上面安了家,但在阳光的照射下,它变得耀眼夺目。仿佛有层薄纱蒙在了眼前看不真切,但那七彩般梦幻的色彩还是让陈诗雅花了眼。
她莫名觉得适合贺熠,所以就上手开始做。
贺熠就这么默默看着陈诗雅,没出声。
就像,你为我寻找适合我的东西,而我看着你寻找适合我的东西。
贺熠手忽然有点痒,随后轻笑了一声,看了看离他们这里稍微有点距离的许淮南。
贺熠“原来注视是这种感觉啊……”
忽然的,他喃喃。
贺熠“难怪呢,难怪呢。”
贺熠“难怪呢,淮南。”
——
许淮南还在和江星聚偷偷摸摸的观察周妤和裴执的运动轨迹。
江星聚严肃的说。
江星聚“小南哥,你知道什么是最有效的出击吗。”
许淮南认真的摇头。
江星聚叹了口气,随后挽着许淮南的胳膊,大大方方的朝周妤他们几个走过去。
许淮南“诶……!?不是……?!”
显然,这对许淮南而言是头一遭被女子挽着手臂,他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片绯红,只能任由江星聚引领着步伐向前行去。
江星聚“呐呐,看起来好好玩的样子诶——”
江星聚蹲在裴执旁边,笑眯眯的捡起了一块贝壳,对着裴执比划。
江星聚“好适合裴执哥的颜色。”
裴执对于江星聚就像看待妹妹一样,看江星聚笑的开心,他自然也开心。
裴执“是么?”
裴执“星聚有找到适合自己的贝壳吗?”
江星聚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故作苦恼。
江星聚“没有呢。”
江星聚“所以才来拜托裴执哥帮我呀!”
二人就这么混熟了,嘻嘻哈哈的聊着天,见状,周妤笑容收敛了一下,随后看向许淮南
周妤“淮南要一起吗?”
许淮南刚要点头,就感觉一双有力的手死死按住了自己的肩膀,回头一看,许淮南的脸瞬间就白了。
那是贺熠那双极具有攻击性的眼睛。
贺熠“我有点事儿跟他说,马上回来。”
说罢,便不容拒绝的将许淮南拉到了别墅里。
怕摄像头吗?
不存在的。
恋综的制作人员在邀请他们时,就已经明确说了随他们,他们该剪的会剪,不该剪的也绝对会当没看见。
周妤目光深邃,凝视着那二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思绪翻涌。转而,她轻轻移步至陈诗雅身旁坐下,静默地注视着陈诗雅细心地编织着那条精致的项链。
目光转向江星聚,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最终仿佛承载着无奈,化为了一声轻叹。
怎么要来呢,星聚。
——
许淮南比贺熠要矮一点,此刻他被贺熠按在墙上,脸色发白。
贺熠“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贺熠“淮南。”
久违的二字称呼,仿佛让许淮南回到了那年夏天。
那年少年也是这么叫他。
许淮南脸色苍白,嘴唇哆哆嗦嗦。
许淮南“……没有。”
贺熠还是那个肆意的贺熠。
可许淮南不行。
那一年的许淮南,他没法当,也不能再当。
——
相比之下,早早完成任务的涂录和盛昭就轻松许多。
他们俩早早坐车去了另一个任务地点,游乐园。
作为每个恋综必备的项目,游乐园是必定要去的。
为了等等进度,涂录和盛昭先是去了旁边的咖啡厅。
涂录“生椰拿铁。”
盛昭“生椰拿铁。”
相同的口味让涂录和盛昭都有些惊愣,随后反应过来又相视一笑。
店员端着咖啡过来的时候还在感叹“小情侣口味都相同。”
涂录喝着咖啡,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盛昭聊着天,看着盛昭那堪称惊艳的脸,忽然开口。
涂录“盛昭。”
盛昭“嗯?”
涂录只是叫了一声盛昭的名字,便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了,他只是看着盛昭疑惑的眼神,揉了揉她的头。
盛昭“别动啊我刚做的发型”
听着盛昭的埋怨,喝着生椰拿铁,坐在有空调的咖啡厅,一切的一切都那么和谐。
涂录忽然有点不想出去。
他心中暗自思忖,人生仅有此一次,前辈们总是谆谆教诲要勇往直前,但勇气之后等待着的又是什么呢?似乎是无边无际的挫败与失落。
因此他向往着那份宁静与平和,仿佛就这样与盛昭静静相对而坐,便已是最为美好的时光。
因此他叫了声盛昭。
也因此,他没再往下说。
他只是暗自想。
涂录“坏了。”
涂录“这下可能真的只能和裴执做朋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