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兴烨躺在床上,周边时不时会传来伴着风声和底下男人一边喝酒一边欢笑的吵闹声。他实在觉得吵闹但却只是翻了个身又紧紧的闭着眼。脑里又浮现出曾经自己在雪地上遇见的那个人。
他朝他走来,问他在干什么。白兴烨那时被冻的说不出来话,虽然周围的邻居都知道他爸爸什么性子,但这种情况多少还是会让人尴尬。
那个人往手上哈了哈气又握住他的手,好一阵又在兜里拿出一块糖给白兴烨“去我家待会吧,你穿那么薄会冻死的。”
白兴烨摇摇头,打着颤牙说“不行…去了我爸爸会打死我的。”
罗嘉康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告诉他“我叫罗嘉康,你要是不想再在这呆着就来找我,我家不远,前面一直直走到第三个路口,再左拐在走一会估计就能到了。”
罗嘉康走了。白兴烨很冷但是他不敢去,最后是差点被冻晕被楼上的邻居阿姨的女儿看不下去了,敲门大叫白俊国,这才让他捡回一条小命。
那是白兴烨一生为数不多的有人对他温柔以待,但是他连别人长什么样已经快忘了,那时12岁,不过现在过了快12年,他也依然记得他的名字“我叫罗嘉康。”
白兴烨睁开眼,穿上一件单薄的褐色外衣赤脚,顺手那了包烟和打火机走向了窗台。白兴烨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明明都快22岁了,明明他爸已经没办法再欺负他了却还是会深受他爸家暴的影响,*他m的人生,也太难过了。
这不是第一次失眠,白兴烨经常失眠,最要命的是他睡眠还浅,所以整个人看起来精神都不太好,眼袋黑眼圈全都有。白兴烨深吸一口烟气看了眼地下那些吃夜宵打牌的男人,不堪的回忆又涌上心头,他爸尤其爱打牌,打牌就算了还喜欢赌气打牌,每次输了钱就打他一顿,最过分的一次还不是雪地那次,种种惨痛的画面都清晰起来。白兴烨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在回忆这些皱了下眉头,把烟掐了又回了床,闭着眼,也不睡,就是单纯躲避现实,躲避生活。